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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攀牢萧祈的肩颈,细密的热汗润湿了一切,甚至随着腿根处的泥泞汁液一并蜿蜒,将那皮毛褶乱的狐裘湿得一团糟。

细足苍白,踝骨精致,谢濯浑身上下都红透了,连着紧蜷的足尖也透着令人心痒的水红,欲望泛滥成灾,他渐渐忘了他们身在何地,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,他在吃力的痉挛中忘记了一切,待高潮过后的白雾散开,他的所见所想只有萧祈。

寡淡的腥臊味没有让谢濯清醒,他哽咽着圈紧了萧祈的颈子,潮红连绵的面上满是泪痕, 他还没想到自己身下这件狐裘又得报废,也没想到萧祈是在故意欺负他。

他赤裸的皮肉上已被萧祈的甲衣硌出红痕,于是他傻乎乎的绷紧小腹,呜咽出低低哑哑的泣音,又混乱不堪的请求萧祈将恼人的战甲除掉。

作为肌肤相贴的筹码,他塌着肩颈骑去了萧祈身上,爱人蜜色的上身近在眼前,他皱着哭红 的鼻尖埋去萧祈胸前,沦陷给将他裹挟的汹涌情潮,如缎的长发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拢住肩颈,也拢住了萧祈身上那些狰狞的旧伤。

晃动的红烛扰了谢濯好眠,他蹭上身下乱糟糟的狐裘,又将萧祈盖在他身上的亵衣往怀里扯了扯。

外头月上中天,已是深夜,情事到最后,根本无法收场,萧祈怕是代替燕楚的老皇帝坐实了荒淫昏君的名头,险些将他囫囵拆吃入腹。

他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,尤其难以启齿的后头,谢濯半梦半醒的试了两下,总觉得还有没东西没流干净。

然而他似乎总有一种别样的资本,他披着萧祈的亵衣勉强起身,想去找找不见踪影的萧祈,他踩上厚厚的绒毯赤足前行,纵是一身狼藉又近乎赤裸,也带着一种安然的清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