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于萧祈夺国有首功,可萧祈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醋精,他和谢濯明明是两个下头的姊妹情深,萧祈却总觉得他对谢濯有什么非分之想。
半壶酒下肚,谢濯面上染了红潮,卫凌眯起一双生来上扬的桃花眼,细长的食指轻轻抚上杯沿打了两个转。
他是觉得谢濯好看,不然他当年也不会上贼船,不过他对谢濯仅停留在欣赏的层面上,他清楚自己的斤两喜好,像谢濯这般细皮嫩肉的,比起亲自去睡,他更喜欢看谢濯被睡。
“我说,这怎么事事都如你说得那样,你就真算得那么准啊?”
卫凌的酒量同样好不到哪去,他伸手戳上谢濯腮帮,两指夹起软肉狠狠掐了一把,谢濯皱着眉头捂着脸往后一躲,他便纵身一扑,刚好把谢濯带去了榻上。
鼻尖碰着鼻尖,发梢缠着发梢,天旋地转之后,卫凌闷头一栽,直接同谢濯一起滚去了榻间。
“人家都说,说——说什么来着——哦对,老和尚说,泄露天机,必遭天谴的——”
咫尺之间,谢濯还未醉得彻底,他揉着眉心试图起身躲过纠缠,可卫凌压着他头发,他一动弹就扯得头皮发疼。
“那是他、他学艺不精。行了——松开!疼,疼,你快起来。”
“……鬼才信你话。”
卫凌瞧见了谢濯眼底的躲闪,他受过指点通晓医理,谢濯是个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,只是这世事无奈,他想管又不能管的东西太多了,谢濯不肯言明,他也不能问。
不能管的事情索性不管,总归也轮不到他给谢濯收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