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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濯不会出席宫宴,他总得过完子夜才能回去跟谢濯守岁,于是也只能让膳房先送往寝宫送一份单独的年夜饭。

鉴于阿泽目前歇在褚钊府里做小米虫,送饭的便换成了手脚麻利的宫女。

佳人细腰,婷婷袅袅,眉目如画。

饭菜送到时,谢濯还歇在软榻上,他半睡半醒的靠在榻边揉了揉眼角,轻佻的脂粉香扰得他鼻子发痒。

送饭的宫女柳眉轻抬并未行礼,他抬手就将沉甸甸的食盒放去桌上,那食盒盖子一开,里面竟没有膳房精挑细选的饭菜,只有一个土里土气的瓦罐。

“看屁啊!老子为了给你送个菜容易吗,少给我装死,起来吃饭!”

素食斋饭自有妙处,净尘做得佛跳墙不带一丝荤腥,却有荤食难即的鲜美,再佐一盅卫家私酿,于食客而言,绝对是千金不换。

汤色澄明醇香,回味悠长,卫凌擦去脂粉拆散发髻的功夫,谢濯便自顾自的先喝了一碗。

卫凌翻着白眼换了件衣裳,他同谢濯身量相仿,只是眉眼之间要比谢濯艳丽许多,一件清雅青衫到他身上,也是别样风情。

“也不知道褚钊那傻小子忙活什么,连个饭都不肯送,非让我自己来,真是服了,成天那么腻歪也没见他们三年抱俩。”

“噗——咳,咳咳——”

卫凌的舌头和他的阴柔面相是两个极端,饶是谢濯同他相识久了,也还是呛了一口热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