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唔!”
年少时打过的手板,如今一一报应了回来,谢濯又羞又疼却也不敢乱动,只能揪着萧祈的衣襟小声闷哼,竭力忍耐。
“谁让你干这个了?谁让你干这个了?!你还嫌你好的慢是不是?!”
萧祈打完一下仍不解气,他骂骂咧咧的往谢濯臀上扇了第二下,直把谢濯疼得往他怀里凑。
地痞无赖什么样,萧祈这个当今圣上就什么样。
他自幼就待在宫城里最偏僻的地方,靠着残羹冷饭过活,萧钺不问他的生死,更不会差人教他什么礼仪诗书。
“不让你忙,你非要瞎搀和,我看你就是病得轻了,还有精神批折子?!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什么不是?!你就是存心要气我!”
谢濯不回嘴还好,他病怏怏的一回嘴,萧祈立马连吼带喊的绷起了青筋。
今年冬天格外冷,谢濯体弱,虽是千防万防,还是在半月前染了风寒,太医院当值的太医连着换了两轮,愣是没能把人治好,他这着急上火的愁了半个月,就差从自己身上割肉给谢濯当药,哪那曾想谢濯这个要社稷不要命的,居然还偷偷爬起来替他看折子。
谢濯病中虚弱,被萧祈一吼更是差点眼前一黑直接过去,可他总不能晾着快要爆炸的萧祈不管,不然参加明天早朝的文武百官怕是有得罪受。
“…你自己忙不过来,我怕你太累。”
萧祈自小就是个暴脾气,宫中所有人都避他如瘟疫,唯有谢濯一个敢伸手去给他捋毛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