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相信你吧。”
宋嘉月点点头,“你可以的。”
“外头一直流传着一些什么样的说法,我心里也有数。别人怎么说、怎么想,我左右不了,这不假,但倘若波及到身边的人还龟缩一隅,便该叫软弱无能了。”
他虽不喜官场上的阿谀奉承、尔虞我诈,但也不抗拒这样的一条路。
因为要护得了想护的人,这条路便不得不走。
既然别无选择,反复纠结则全无意义。
“晓得你是关心我才问,”俞景行顿一顿,又笑,“我受用了。”
关、关心他?
宋嘉月下意识否认,心里嘀咕:也不至于多关心吧……
俞景行却伸手定住她的脸,看着她,语气认真:“外头有些人敢给你难堪、说一些不好听的话,无外乎是因为我这个样子。你不往心里去是你心好。”
“那些人总归欠了个教训。”
“何况……”俞景行笑容温和,“不能叫他们一直这么嚣张下去。”
即便他如今也有办法叫肃宁伯府的人知道疼,但毕竟指望别人替自己出头,和放这些人一条生路其实没有太大差别。他们依旧会轻视他,轻视他身边的人。
宋嘉月定定看着俞景行。
她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。
应该怎么说?
俞景行是在说白云寺那次的事吧,她已经忘了,可是他还记得。
不但记得,而且心里面是存着不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