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怀竹双目微阖,哑声道:“抱歉。”
顾若海叹息:“……罢了。”
宿怀竹却忽然道:“情蛊……的确是罗锦下的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顾若海不禁苦笑。
“当年,我倒未看出她对你情根深种。”他道,“若是有丝毫端倪,我也决不会答应罗余,让她跟在我们身边。”
短暂的沉默之后,宿怀竹轻哼了一声。
“她情根深种的可不是我。”他哂然道,“当年她留下信笺,本是邀你湖边赏月的……”
顾若海不免一惊:“……什么?”
宿怀竹继续道:“是我有私心,不愿让你见她,便藏了那信笺。入夜时,我穿了你的衣衫,代你赴约。我本想借此机会警告她离你远些,可谁知…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,接着叹息道:“我不曾防范她突袭,被她从背后以花钗刺伤……种了情蛊。她见中招的是我而不是你,恼羞成怒,而我也因为她的疯狂行事怒火中烧。我们大打出手……直至……我内力激荡,实在……压不住……蛊毒……”
之后的事,不必说出口,两人都明白。
良久的寂静。
顾若海声音极轻极轻地问:“为何你当时不说?”
又是一阵寂然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