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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非瑾一边羡慕着眼前的人,又一边怜悯她。羡慕的是,她什么都不知道,可以无忧无虑憧憬着明天,怜悯的也是,她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
“对了,宁忱。”容非瑾忽然想起了什么:“昨天你和刘谌谈的怎么样?”

“不提也罢。”纪宁忱叹了口气:“不欢而散。”

容非瑾担忧地看着她,作为她一生的好友,对她与刘谌的事情,知道得清清楚楚。

容非瑾与江慕之不同,江慕之寝室里的情况是,谨言慎行,雪碧不倒,可以看出,刘谌最好的朋友是林谨言,而她一有什么事,第一个告诉的,肯定也是林谨言,而不是江慕之。

可纪宁忱最好的朋友是容非瑾,所以说,容非瑾知道她们的事情,比江慕之多的多的多。

比如纪宁忱撞见刘谌和她发小的事情,上辈子容非瑾就知道,可江慕之却不知道。

也正是因为知道得太过清楚,她才更加心疼自己的好友。

张爱玲说,普通人的一生,再好些也不过是桃花扇,撞破了头,血溅到扇子,聪明之人,就在扇子上面略加点染成为一枝桃花,愚拙之人,就守着看一辈子的污血扇子。

上辈子她与宁忱两人做了一辈子的愚拙之人,并非是她们不想改变,不想在那扇子上绘出一枝桃花,可她们在撞的时候,没控制住力度,任她们怎么涂抹修改,也不过是更加污浊,更加混乱,到了最后,还不如一开始的样子,倒是把自己弄得个千疮百孔,满目疮痍。

纪宁忱后来离了婚,比她晚了几年,带着个孩子净身出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