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发生了什么,一个胆大包天的人以暴力侵犯了她们至高无上的宫主,所以,她该死,千刀万剐,死无葬身之地。
小酒委屈了,怎么说可怜的人应该是她,被吸血的人是她被侵犯的人也是她……她还好心解了她们宫主的毒,没给点奖赏却反而落到这样的下场。这个世界总是好人难为恶人享福,现在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她太好太善良了。小酒发誓等她有命活着出去就做一个彻彻底底的恶人,见一个打一个,见两个抢一双。
床上的人挥挥手,四人只是在瞬间犹豫了一下,但是还是服从的收回武器,唰的飞了出去。
小酒摸摸自己的胸和脖子,还好,完整的很。
“都是一群疯子。”小酒对着那入口说,这时候几个人又飞了进来,把小酒吓了一跳。她们手中各自端着衣服饰品,无视小酒的存在朝床上走去。
四个白衣女子带着纱质的手套,小心的伺候着他们的宫主更衣,宫主倚在一人身上,由着她们伺候着穿衣梳理长发。等套上白底银边上绘大团凰鸟重云的图案的外衫,女子已经脱胎换骨,发髻高高挽起,未用庸俗的珠翠点缀,银簪将她及地的青丝固定,流云盘转,多余的发任由她流泻而下,披散在身上,白色的衣衫上缀饰着的凰鸟浴火而生,冲破天空重云,凌云而上,呼风唤雨。
侍女搀扶着她起身,青丝及地,拖曳在铺地的白色丝绸上,女子起身的时候,几人抬着一顶轿子踏进石室,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小女孩手中提着灯笼,一身喜气的红衣,梳着丫头,头上脖子上手上都带着铃铛,走动的时候叮叮当当各位动听,小女孩跳着进来,先是跪下恭迎宫主,再起身掀开帘幕,请宫主上轿。
这一幕更像是一场表演,每一个人在戏中的人都极尽的认真,每一个动作表情皆是美轮美奂。看戏的人搬过凳子在一边仔细的瞧着。
等宫主上了轿,白色的纱幕放下,女子的身影在后面若隐若现,一道烟雾隔着她和这个世界。
小酒目送一干人等转身离开,而轿子上的人未回头看过她一眼,小酒心想,这算是断了吧,梦是梦,醒来了无痕,两个人的相遇和相处都没个理由,别的时候就跟陌生人一样,不说一声再见。
小酒等她们走了再起身,好去找要找的人,四个应该已经跟上大部队走了的侍女去而复返,走近几步就齐刷刷的挥着他们宽大的袖子。
小酒不解,来不及弄清楚她们在玩什么花样,就被扣住命脉点了穴位,成了木头一根。不能动弹的身体被四人抬到轿子上,平躺在宫主面前。小酒看着闭目养神的女子,仿佛看到暗无天日的未来在等着她。
到了洞口,才发现原来狭窄的洞穴被劈开成能容纳多数人经过的路,一群人加上一顶轿子,畅通无阻的出去,所有的障碍被打通,包括那些树木那道挡着人进来的高耸的山壁。路是人踩出来的,那么嚣张的一行人更是不把这个地方放在眼里,光明正大的一路摇摆而去。
小酒想开口叫她停下来,她不能走,还有人在这里等着她去救,可是那几个手下狠的连她的哑穴也给点了,口不能说,手不能动,只剩下眼睛能转动,可是轿子里的人端坐着,闭目运功,根本就没有看见她那双眼睛要说的意思。
鼻子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水,小酒咬着嘴唇恨不得能跳起来给她一巴掌,顺便送那些人每人一刀。脑子里盘旋着无数个如果酒爷能站起来的假设。可惜身不由己。即使在着急,却不能言语,这种苦叫一向自我惯了的人如同在地狱中受着煎熬。
轿子外是模模糊糊的人,像是去赶葬礼一样,除却在最前面蹦蹦跳跳的两个红衣童子,清一色的白衣,每一个人都沉默无语,倾耳去听,踩上地上的落花发出的细碎的声音外,每一个人的呼吸都用力的憋着。
真是够累的。小酒终于是放弃了挣扎,躺在柔软的垫子上,等着命运让她成为一个万劫不复的不守信用的人。
轿子的帐子上倒映着红光,一股热气扑来,空气里弥漫着燃烧时候发出的焦味。
小酒心中不安顿生,尽力转着眼珠子去看外面,眼睛几乎只剩下白眼时,听见宫主问外面的人:“谁放到火?”
“属下不知,我等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,大火已经烧了一半的宅子。属下猜测应该是香雪海大敌当前,毁了这个旧宅,带领属下逃了。”
“逃了?一个都没有剩么?”女子皱眉,暗想这硕大的香雪海数千女子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?难道真有强到让人惧怕的敌人,连他们都应付不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