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,那么明媚的笑容,说,等下我给你开门。
她的笑容消失在窗口,那只白猫依旧懒洋洋的躺着。
后门打开,飞飞走了出来。站在台阶上,双手握在身后,一如当年的样子,只是那张脸已经不一样了,她的脸比以前胖了身体也不像当初那么弱不禁风,我看着她,她看了我一会儿,低头轻笑。
飞飞说,怎么给你找到这里的,以前你不是总是迷路的么?
我说,不知道,感觉应该是这里。
出去走走吧,我阿妈在睡觉。她关了后门,拉上插销,和我并肩走了。
我们走出了弄堂,走到河边,她坐在别人家的屋檐下摆放着我椅子上,缩起腿,包成一团。
我说,你胖了。
她说,药吃的,现在减不下来了。反正也不要吃去见人,这样反而好,阿妈说我现在健康多了。
我哦了一声。她至始至终保持着灿烂的笑容,当初熟悉的那种感觉来了。那时候她也是那么笑的,只是带着脆弱的感觉。好似一碰就会破碎的错觉。那时候我向我的一个笔友形容她的时候说,那是一个有点病态的虚弱的美,笑容是苍白的,娇柔的,叫你发自内心的怜惜。
她说着就靠着椅背,微微的闭上眼睛,我看着那张脸,经久没有看见阳光,所以比之前更加白了,可以看见细微的血管,潜伏在皮肤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