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的时候,我是走着出去的,因为侧门开着,而我却没有发现。
去宁波市区的时候,顺着记忆,在她的站点下车,那里的小店还开着,里面的玻璃柜台上买着小糖果。
我跟着记忆走,弯弯曲曲的弄堂,这里的人和房子都被排的无比的拥挤,在这里走,只能靠记忆,那墙上的标语,那路上的凸起的石头,那种在别人家的墙上的葱。
而我却没有谜语,我跟着感觉走,却真的走到那家,红色的木质的后门,上面的绿色的纱窗,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饭桌。旁边的人家有着红色的大门,墙上是用瓷砖贴起来的福。
看到这里,我就已经不能再走动了,这是她的家,而我来了,在无数个日子后。
已经无法知道这些年里她还好不好,是否健康,依旧记得我,病好了么,还在这里么,结婚了么,有孩子了么?
想着,就梗咽起来,嗓子里堵着石头,怎么也不能吞下口水。
你找谁?楼上的窗户里探出一个头,有一个人问着我这个陌生的闯入者。
我抬头,认出了她,却不敢确定是她。
没了长发,有点臃肿,手中抱着一只白色的猫,猫在阳光下晒着太阳,而她在阳光下靠着窗户休息。我看见她低头,再次问我,你是谁?
我咬着下唇,忍住了哭泣,但是说话依旧颤抖,我说,飞飞!
而她却不再言语,这样低头看着下面的我,而我抬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