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珩:“……”
他在她心底,就是这样一个人?
他也怒了,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许机心:“!!!”
“你这个渣男。”许机心勃然色变,腾地站起。
她手中棍子搁在谢南珩肩膀上,左右看了看,没舍得打。
谢南珩这段时间勤修苦练,身形更为瘦削,银色束腰大袖衫穿在他身上,更为纤细伶仃,一张脸雪敷冰铸,毫无血色,苍白病态之相尽显。
她气呼呼地收回蛛丝,背对着谢南珩,“我就不走,你休想背着我,另寻新欢。”
可恶,她还没厌弃,怎能容旁人染指?
今日之辱她记住了,待她腻了他,她也另寻七八个美少年,让他尝尝这种滋味。
谢南珩瞧了她一眼,起身去演武场,继续练刀。
又无声过了七日,许机心专心致志吸收日精时,忽然听到一声钝响,像是肉体摔倒木板上发出的声音。
许机心吸收日精的动作一顿,睁开双眼。
她侧耳聆听片刻,听到演武场那边传来重重的呼吸声,像是每一次都用尽全力,光是听着,就觉得难受。
她从摇摇椅上一跃而起,跑向演武场,“谢南珩。”
演武场是关着门的,谢南珩为和许机心冷战,门内上了栓,许机心后退一步,抬脚用力,只听得一声脆响,里边木板折成两段,掉落在地。
许机心推门进去,只见空荡荡的演武场上,一柄长刀丢在地上,冷光锐锐的长刀旁边,谢南珩弓成一只烤虾。
走得近了,能看到谢南珩脸上汗如雨落,然不过瞬间,汗珠蒸腾成细碎烟煴的淡雾,消散一空。
谢南珩没有发出半点声响,只眉头拧起,唇瓣死咬,无声忍耐痛苦。
“谢南珩,你怎么了?”许机心上前按住他的肩膀,想将他翻过来,但她手刚碰到谢南珩,便被烫得缩回手,葱白的指腹,一片红。
“怎么回事?”许机心用蛛丝隔住热,伸手去摇谢南珩。
谢南珩身上温度,至少几百度,偏生怪异的是,他身上没有火苗,肌肤也白白嫩嫩的。不过考虑到这是修真界,各种违背现代科学的事都有发生,许机心也没大惊小怪。
“你这是中毒了,还是中咒了?”
谢南珩顺着许机心的力道翻身,他刚躺过的地板,已经成为一片焦炭,青烟袅袅,泛着呛人的味道。
“我、没、事。”谢南珩咬牙,一双眉眼依旧紧锁,清凌凌的瑞凤眼,因疼痛泛起的生理性水雾,漆黑的瞳仁因无法聚焦而微微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