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他八万赈灾银两还多。
贪婪无度。
册子啪的一声合上,魏游对上陆知运的视线。
“陆大人是钱塘安海镇县令,若无法做主,理当上奏钱塘知府,带着册子来找本王意欲为何?”
陆知运:“交给知府或许路途会出一些意外,交给近在眼前的王爷,岂不是省了好些个步骤,且苏大人背地里连翻找王爷麻烦,送上这个礼,臣认为最合适。”
“陆大人今日上门不怕苏府盯梢之人知晓?”
“岂会,”陆知运困惑道,“王爷找臣来是责问陈家米铺一事,与苏大人有何干系?”
魏游顺势接过话题:“陈家米行如何?”
陆知运恭敬道:“自然是有人诬陷。”
魏游勾起薄唇,讥讽:“陆大人明察秋毫。”
明明那位陈石能少受皮肉之苦,第一次提审时这位陆大人可没心慈手软,结结实实打了二十大板,若陈石扛不住,那便是屈打成招了。
“王爷说的是。”陆知运厚着面皮应。
三皇子与魏游关系亲密,但他到底是一个皇子,三皇子的幕僚属下可不见得待见他这位游手好闲残暴无度的王爷,巴不得早日祛除他个社会毒瘤。
送走了陆知运,魏游随北风嗅着一股焦味,他回房的脚步一转,停在焦味原头。
伙房。
“王君使不得,这是醋不是酒。”
“哎哟,王君您小心身子,这油溅到身上可痛着呢……诶,您先放鱼再添料……”
“怎么又搞砸了!”
魏游在门框外站了一刻钟,亲眼见到江盛手忙脚乱把一条鱼炸成了外焦里更焦的黑炭鱼,而且看样子,还不是第一回失败。
新手厨子偏偏喜欢挑战高难度的,别人做起来简简单单,行云流水,他一下手,整个人慌里慌张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。
“好笨啊。”
江盛苦恼,上回给魏游做的菜实在太“刻骨铭心”,以至于到今天他才做足心理准备敢再次下厨,结果还不如当初那晚汤呢。
至少还能看出来是个菜。
鱼不行了,反正他不会,那要不换一个……肉?
江盛犹犹豫豫看向切菜板旁备着的猪五花。
那本该是晚上要做的荤菜,现在看来食料不保,伙房的下人已经看清这肉的下场,心里苦恼,寻思一会儿再出门多买一些备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