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酒两条手臂抱住他的肩。
手指下的肌理滚烫坚硬, 有节奏地放松又很快鼓起, 她的心跳又更快了一些。她害羞地将头埋在他的肩头,语气娇滴滴的, 和气息一起, 有点急, 又很破碎, 像收紧的丝线,绷紧了也娇娇的, 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在抱怨。
“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喜欢我,”她停了停,才继续道, “就连今夜都没有。”
洞房花烛,怎么样, 也应该互诉一下衷肠吧?当然她的衷肠早就表达过无数次了,她对他说过好多次喜欢,可每次他的神情好像都只是“嗯,知道了”,也没有礼尚往来,也顺势表达一下对她的喜欢。
连今夜也没有。
男人吻着她的耳珠,闷声低笑:“行,今夜都听你的,你想听,我给你补上。”
“听起来好勉强哦。”她轻轻哼哼,“如果勉强就不要说了。”
他忙着别的事,与她的对话总是要慢一瞬,过了一会儿,低笑道:“也行。”
天酒:“……”
没爱了。
她纠结着要不要把他踹开,纠结得有点久,竺宴已经抱着她换姿势了。
他躺在床上,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从这个角度看去,他青丝披散,绷紧的肌理上都是汗,凤眸轻阖,痴迷地看着她,竟莫名有种对她俯首称臣的美感。
天酒想推开他的手顿时变得无力,身子也变得无力。
竺宴大手握着她的腰,她没过一会儿还是懒懒地趴到了他胸前。
“你来,我没力气。”她在他耳边撒娇。
他纵容地笑了一声,忽然道:“或许是因为,我总觉‘喜欢’两字配不上你。”
天酒侧头,望着他。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,他在解释为何从未对她言说过喜欢,但是反应过来后却更加困惑了。
她的眼睛水汪汪的,像是能滴出水来,看得他心动不已。
他手指轻轻拨开她额间湿润的发丝,看着她的眼睛,笑道:“我对你的感情,应该要比喜欢多一点。”
天酒忽然笑了出来,捧着他的脸问:“那‘爱’呢?”
他躺在她身下,想了一下,似笑非笑:“那应该还是要多一点。”
天酒:“多多少?”
他的神情是十分罕见的谦虚:“不多,就一点点。”
谦虚得都不大像他的本性了。
天酒“噗嗤”笑起来,不再追问。
她抱住他,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我知道一点点是多少。”
你不用说出来,我知道一点点是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