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呢,这些报复手段,幼稚但有效,把那家俱乐部的老板气得跳脚,但又心知肚明这些人身后站着的是宴溪,他动不了这群每天来捣乱的人,也动不了宴溪。
郁柠听完这些后于严师,抿唇笑了笑,“真是谢谢你们了……唉,都怪我太愚蠢了。”
潘登挥挥手,说:“谢我们干什么,都是老大出的主意,嘿嘿!”
“潘登,你的海带煮好了,快来!”关东煮摊的老板扯着嗓子叫人,“萝卜也好了,还有紫菜豆腐包,都煮熟了!!!”
一群人乌泱泱全挤到老板身边,七嘴八舌地说“给我留点”“别抢啊”“你把老子豆腐都夹烂了”。
郁柠回头一看,宴溪坐在最角落的小板凳上,正在给自己倒啤酒。
他腿长,怪委屈地窝着两条腿,挺大的个子缩成一小团。
郁柠噗嗤一声笑出来,挪了挪自己的小板凳,挨着宴溪坐下。
“不去抢东西吃?”宴溪挑眉,“他们可不会给你留吃的,去晚了连汤都能喝干净。”
“我一会儿去,一会儿去。”郁柠靠着他没受伤的那侧肩膀,笑眯眯地说,“他们去给俱乐部捣乱的手段,是你教的吗?”
宴溪正举着杯子喝酒,听到这话动作停了一瞬,转而像没事人一样“啊”了一声,说不清是承认还是否认。
郁柠看他这副样子,在心里偷笑几声,用侧脸蹭蹭他的手臂,说:“谢谢你哦!”
宴溪没立刻回答,只用手背碰碰他的脸,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:“还找人拦了他们几单生意,不过是之后的事情了。”
他拨了拨郁柠的头发,又叹了口气,“想起来还是生气,不行,我得再想想别的办法膈应他们。”
郁柠笑着拍拍他的胳膊。
宴溪毕竟还有伤在身上,意思意思喝了几杯酒就停下了。他和这几个朋友真是许久不见,听他们说了几句最近都在干什么,顺便挨个给郁柠介绍。
本来以为在gabox的那段往事对宴溪来说并不愉快,没想到并不全是这样。
“哦!那就是说,你们当时都住在那个地下室?”郁柠惊讶说道,“但后来你们都搬走了,就只剩下宴溪了,是吗?”
潘登回答道:“是,大家陆陆续续都赚了点小钱,有的回去读书了,有的出去工作了,也有的回家和家里人好好生活去了,总之,大家后面都有了自己的生活,就只有老大还留在那儿——当然了,老大的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好,哈哈!”
“就你话多。”
宴溪端着一个大碗朝他们走过来。他把碗放在郁柠面前,皱眉冲潘登说:“你怎么那么大嘴巴?那么多年了嘴里都藏不住话。”
潘登傻笑几声,做了个给嘴唇拉拉链的动作,不再多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