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丝毫不掩饰打量着郁柠的眼光,把人从头到尾看了个够。
不过说来奇怪,这视线里充满着好奇和新鲜,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反感。
郁柠攥着手里的小菊,冲潘登笑了笑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不好意思哦,上次情况紧急,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们。”
他挠挠头,“实在不记得了,也没来得及跟你们道谢。我叫郁柠,上次我和宴溪能够脱险,真是多亏你们了。”
“小事小事!”潘登乐得见牙不见眼,“老大有事找我们帮忙,那高低得出个力不是?对了嫂子,你看这个!”
潘登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摆弄几下,给郁柠看了一个视频。
是之前骗郁柠去做男公关的那家俱乐部。
郁柠:“……”
他捂了一把脸,实在不想回想那时候的事。
“嫂子,你看!”潘登自豪地拍拍自己的胸膛,“敢欺负老大的男朋友,看我们不掀了他们房顶!”
视频里,一群人像门神一样排排坐在那家俱乐部大门那条街的马路牙子上,只要有人往这边走,也不管人家目的地是哪里,都要给人家塞几张传单。
之后镜头拉近,郁柠听到视频里面的人说:“xx俱乐部谋财害命!逼良为娼!进了他家门就不能全须全尾走出来!黑暗!残忍!令人发指!!!”
郁柠:“……”
这是在干什么?
潘登又给他看下一个视频,这第二个视频就更搞笑了。
好几个大老爷们儿躺在俱乐部的门口,呜呜着装哭碰瓷,画面实在辣眼睛。
那家俱乐部的保安看来也是拿他们没辙了,不敢打不敢踢,只能站在他们面前破口大骂。这时画面里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作西子捧心状,掐着一把粗砺的嗓音,柔弱地说:“哎呀,我的心口疼,我受不了这个!”
郁柠:“……”
他也有点受不了这个……
“可以了,可以了……”他把潘登的手机按了锁,捂脸说道,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……”
潘登倍儿骄傲倍儿自豪:“咱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,绝不干违法乱纪的事!就小小地妨碍一下他们的生意,嘿嘿!”
据潘登说,这段时间他们昼夜不停歇地在俱乐部门口捣乱,敲锣打鼓、静坐示威,最后甚至雇人在大马路上跳大神,总之使出全身力气干扰他们做生意。
那家俱乐部的老板宴溪是认识的,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不方便直接出面,就把为郁柠报仇的事交给了这群小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