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柠当真没睡熟,被这么叫了几声眼皮就抖了抖,睁开了双眼。

他眨眨眼睛,眨掉眼睛里面的水汽后视线才算有了焦点。看清面前人焦急的神情后,郁柠眼圈一红。

他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,双手抱住宴溪的腰,额头埋进他怀里。

郁柠什么都没说,但脸上的表情又足以说明一切。

宴溪沉默着将他抱紧,嘴唇不停亲吻着他的额头和头发,低声安慰道:“没事,别怕,都过去了。”

郁柠在他怀里点着头。

宽松的病号服遮不住厚厚的绷带,郁柠看了又看,大着胆子伸出手指碰碰绷带的边缘。

只一下就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指,不敢再碰。

宴溪捉住他的手指,放在唇边亲了亲。他让郁柠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,两人的手指在厚重的被子下面紧紧握着,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也不肯松开。

病房没开灯,又拉起了厚重的窗帘,几乎透不进一丝光亮。可是全黑暗的房间竟然莫名增添了一份安全感。

郁柠用额头蹭蹭宴溪的胳膊,气音小到几乎听不到。

他说:“今天真是……吓死我啦。”

他一直不说,心里还是害怕。

宴溪紧了紧手指,在被子底下和郁柠十指相扣。

他的声音低沉但坚定,他说:“都过去了,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到危险了。”

宴溪没在医院住太久,前后待了不过四天时间就出院了

出院那天,一大早郁柠就匆匆忙忙去办各种住院手续。

“……”宴溪不是很放心,“我自己去吧,你别给我弄错了。”

郁柠怒道:“退钱而已,我不可能搞错!搞错什么都不可能搞错钱!!不要看不起我!”

宴溪被他吵得心烦,挥挥手让他去了。

办理出院的手续简单,郁柠还真不至于弄错。

只是没想到的是,这一趟下楼,又碰见了……

对,又碰见了姜佩真。

郁柠真的服啦。

“你——”

姜佩真赶紧解释:“我妈让我来的,不然我才不想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