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没跟阿宁商量,确实是朕不对,可朕不想再等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皇上明知老爷会生气,却依旧选择这么做,那这就不仅是食言而肥,还是明知故犯。”
凌南玉闻言恼羞成怒,道:“你是不是皮痒了,用不用朕帮你松松筋骨?”
小顺子急忙认错,“奴才不敢,皇上恕罪。”
“小瓶子气朕也就罢了,就连你也给朕找不痛快,你们是不是想造反?”
“皇上,您就是给奴才十个胆,奴才也不敢。”小顺子懊悔自己一时口快,不得不想办法补救道:“奴才那么说,是想帮皇上分析老爷生气的缘由,以便皇上清晰地认知问题所在,从而找到解决方法。”
凌南玉冷哼一声,到底是缓下了神色,道:“那你说,有什么办法能让阿宁消气。”
小顺子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最好的办法就是皇上信守承诺,打消在除夕宴上公布遗诏的打算。”
“不行!”凌南玉果断否决,道:“朕就是不想再等了,所以才冒着惹阿宁生气的风险,做的这个决定。你这会儿让朕打消这个念头,那岂非是既惹了阿宁生气,又达不到目的?你说这话有没有过脑子!”
小顺子连忙认错,“奴才愚钝,皇上恕罪。”
凌南玉指了指手边挑完刺的鱼肉,虽然他一直在说话,手上却没闲着,一会儿的功夫,鱼肉已经挑了多半碗,道:“你去给阿宁送去,这会儿还不凉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小顺子将碗放进食盒,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正房,唯恐鱼肉凉了,凌南玉的辛苦白费。
小瓶子正与杨清宁一起吃饭,门口没人守着,小顺子扬声说道:“老爷,奴才有事禀告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里面传来杨清宁的声音。
小顺子掀开帘子走了进去,将食盒放到桌上,端出里面的鱼肉,道:“这是皇上挑好刺的鱼肉,专门让奴才给老爷送过来。”
杨清宁仅是瞥了一眼,道:“我已经吃饱了,你留着吃吧。”
就在这时,小瓶子将挑好鱼刺的鱼肉放进杨清宁碗里,杨清宁一怔,转头看了小瓶子一眼,若无其事地把鱼肉吃了下去。
小顺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:这要说不是做给他看的,打死都不信。
“老爷,这毕竟是皇上的一片心意,您看……”
“我的身子骨不好,饭量小,你想让我硬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