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顺子小声劝道:“皇上,您消消气,小瓶子那个臭脾气,您又不是不知道,除了老爷就没见他给谁过好脸色,您跟他置气不值当的。”
“若不是阿宁护着,朕早就……”房门突然被打开,吓了凌南玉一跳,急忙闭上了嘴。
小瓶子瞥了凌南玉一眼,径直去了茶房。
凌南玉见状气愤道:“他这是什么意思?竟如此目中无人!”
“皇上,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哄好老爷,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,您若是再找小瓶子麻烦,那岂非是火上浇油?”
一提到杨清宁,凌南玉就好似漏了气一般,整个人都矮了半截,愁眉苦脸道:“阿宁这次是气得狠了,一时半会怕是消不了气,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”
一阵风吹过,小顺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道:“皇上,外面太冷了,咱有话回屋再说。”
凌南玉沉吟片刻,道:“你说朕若是用苦肉计,阿宁会不会一心软,就原谅朕了?”
小顺子一听这话,急忙说道:“皇上,您是否忘了,上一次用苦肉计,老爷不仅没心软,还将您给轰出来了?”
凌南玉一怔,看着书房的门叹了口气,随即转身回了东厢房。
小瓶子从茶房走了出来,手里端着泡好的茶,瞥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,端着茶盘进了书房。
杨清宁抬头看了过去,问道:“皇上可还在外面?”
“刚回东厢房。”小瓶子将茶杯放在杨清宁手边,道:“方才听皇上和小顺子的对话,皇上似乎想用苦肉计,不过被小顺子阻止了。”
“蠢!”杨清宁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。
小瓶子问道:“皇上到底做了什么事,让老爷如此生气?”
“你听得到他们说话,听不到我与皇上的对话?”
小瓶子认真答道:“我说过,老爷不让我听得,我不会听。”
杨清宁会心一笑,一想到凌南玉,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,道:“皇上打算再除夕宴上宣布先皇遗诏。”
小瓶子沉默片刻,反问道:“老爷的心还没定下?”
杨清宁闻言一怔,随即无奈地笑了笑,道:“并非我的心没定下,只是两人若在一起,凡是都要有商有量,这样的关系才能维持的长久。况且,他是皇上,他的一言一行,拿定的一个主意,都关乎南凌万千百姓,虽说要有主见,却也不能武断专行。”
“原来老爷并非真的生气,而是在调教皇上。”
“谁说我不生气。”杨清宁好笑地看着他,道:“他之前答应过我,要等我在京都站稳脚跟,再拿出先皇遗诏,可事实却是他没跟我商量,就说要在除夕宴上公布遗诏,这就是食言而肥。人无信不立,若我容忍了第一次,那以后便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,我要让他长长记性。”
“老爷说的是。只是老爷不能动气,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。”
“放心吧,我心中有数。”杨清宁转移话题道:“净美阁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准备就绪,只等老爷挑个黄道吉日开业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