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并非无欲无求,只是他所求的就是太子殿下平安顺遂,而这些年皇上待殿下宠爱有加,没人能撼动殿下的地位,他所求的都实现了,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他无欲无求。”
陈志方一怔,随即欣慰地拍了拍陈青云的肩膀,笑着说道:“你长大了,我很欣慰!”
“父亲,我想去宁公公的雅间。”陈青风突然站了起来。
与方才的欣慰不同,陈志方一看到陈青风就头疼,道:“人家避之犹恐不及,你去不是惹人厌烦吗?”
陈青风不满地撇撇嘴,“除了父亲,旁人都说我招人喜欢。”
陈志方也不是不喜欢这个小儿子,只是陈青云太跳脱,让他有操不完的心。
“今儿我好不容易休沐一日,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。安稳在这儿坐着,否则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府。”
陈青云又乖乖地坐了回去,“那好吧。”
隔壁雅间,严方见杨清宁回来,有些担忧地说道:“杨兄,那可是西楚国的亲王,万一他真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,此事怕不能善了。”
“严兄不必担忧,是我得罪了广桓王,与严兄没有关系。”
严方一听顿时皱紧了眉头,道:“杨兄这是说的什么话,我与杨兄一起来喝茶,遇到事自然要一起承担,杨兄把我看成什么人了?”
“严兄误会了,我并非那个意思。”杨清宁笑着说道:“他们并不知严兄的存在,没必要将严兄牵扯进来,让严大人跟着担惊受怕。严兄放心,皇上是明君,我并未做错事,即便他要告,皇上也不会把我如何。”
严方的脸色缓了下来,道:“既然皇上不会把杨兄如何,多加我一个又能怎样?不管杨兄怎么看我,我已把杨兄当成朋友,朋友就该共患难。”
杨清宁给严方倒了杯茶,道:“严兄喝口茶消消气。”
严方也没矫情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杨清宁斟酌片刻,道:“严兄,我有个原则,不和官宦人家有牵扯,之前不知严兄的父亲是翰林院的大人,这才有了结交的心思。”
严方怔了怔,随即说道:“这是为何?”
“因为我的身份。”杨清宁解释道:“我是宦官,自古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宦官与朝臣结党,我这些年在宫中战战兢兢,从未有过越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