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白身,并没有官职,你与我结交,并不算越界。”
“单是与严兄相交确实不算越界,可一旦严兄牵涉进来,那严大人势必也会出面,到时便不是单单你我之间的事了。”
严方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,“所以杨兄是真心想与我相交。”
“是。”杨清宁点点头,道:“严兄放心,此事与我来说并不为难,严兄实在没必要牵涉其中。”
严方犹豫了一会儿,道:“那好吧,就依杨兄所言。”
“多谢严兄体谅。”杨清宁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未免那伙人又来找麻烦,只能委屈严兄先行离开了。”
严方眉头微蹙,起身说道:“那我何时还能见杨兄?”
“三日后,还在这个雅间,严兄带着你的手稿,咱们一边喝茶,一边畅聊,可好?”
“好,那就一言为定!”严方也没多话,与杨清宁说定后,便离开了雅间。
杨清宁推了推桌上的茶壶,道:“茶淡了,让小二换一壶,你们也坐下一起喝吧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小敏子应声,走出了雅间。
杨清宁抬头看向小瓶子,感兴趣地问道:“你可认识陈大人身边的那两人?”
“虽未见过,却能猜出两人身份,年长些的是陈尚书的长子陈青云,年幼的是陈尚书的幼子陈青风。”
杨清宁点点头,感慨道:“好似我问你什么,你都答得出来,你这脑子怎能记这么多东西?”
“公子若想记,定也能记住,只是公子对这些不感兴趣。”小瓶子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将来殿下要掌控南凌国,对这些都要了若指掌,公子不感兴趣,那奴才便多做些,若殿下和公子问起,也能答得出来。”
“唉。”杨清宁忍不住叹了口气,道:“时间越长,欠你的越多,也不知这辈子还能否还的清。”
小瓶子勾起唇角,道:“公子多请奴才吃几串冰糖葫芦,就还清了。”
“你倒是好打发。”杨清宁好笑地看着他,道:“得,我待会儿就把老丈的冰糖葫芦全买了,让你吃个够。”
“奴才谢公子。”
他在宫中看过太多黑暗,尤其当他得知福禄骗他之后,他的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,满心想的都是不惜一切代价为父亲平冤。当年他和杨清宁从东厂出来,杨清宁给他买了冰糖葫芦,他看着那抹红,第一次觉得他的世界还可以有别的颜色,杨清宁无意间的善意,就好似一缕阳光照进他的生命,让他重新焕发了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