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烧了,你过来给他瞧瞧。”凌南玉让开床头的位置。
吴乾军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,伸手为杨清宁把脉,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。
“怎么样?他的情况如何?”
“公公只是受了风寒,没什么大碍,殿下无需太过忧心。”
“风寒与旁人来说不算什么,可对他……”凌南玉看着昏睡不醒的杨清宁,满眼尽是心疼,道:“我已让人去询问药房在何处,你去抓药,熬药的事也交给你了。”
吴乾军明白凌南玉的意思,道:“是,殿下。”
杨清宁并非完全没有意识,能听到凌南玉的话,他很想出声安慰,只是身体太过虚弱,根本醒不过来。
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,也不知睡了多久,他终于睁开了眼睛,四下看了看,房间里没人,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伸手摸了摸额头,头昏脑涨的感觉依旧在,不过烧已经退了。
由于发烧的缘故,他的喉咙干涩难忍,一吞口水就好似被小刀剌过一样,疼得厉害。他看了看桌上的茶壶,掀起被子便下了床,身体太过虚弱,双腿有些发软,从床边到桌边,不过几步路的距离,生生出了一身汗。他喘息地坐了下来,拎起茶壶倒了杯茶,也不管冷热,拿起便喝了一口,温水流过喉咙,虽有些刺痛,却舒服了许多。
房门被推开,小瓶子从门外走了进来,见杨清宁下了床,连忙走了过去,道:“公公,您怎么起身了?”
“我喉咙干涩,起来喝杯水。”
“门外有人侍候,您只要叫一声就成,何必自己起身,万一再染风寒,该如何是好?”小瓶子边说,边扶起杨清宁,重新躺了回去。
“不过是起来喝杯水,不必大惊小怪。殿下呢?”
“今日围剿双龙山,殿下也跟了去。”
杨清宁眉头微蹙,不放心地问道:“他们都跟着吗?”
“都跟着呢,这别院只留了少许人手。”
杨清宁点点头,道:“殿下虽聪慧,到底年纪小,经的事少,有他们跟着,我也放心些。”
“听白鹰说,在清缴别院前,他们抓到了路家的家生子路晋,他对别院和双龙山都十分了解,别院几乎零伤亡拿下,都是因为路晋画了别院的布防图。后来,殿下又让他画了双龙山的布防图,以及山洞内的地图,有了这两张图,他们此行定能事半功倍。”
“路晋?在何处抓的?”
“路晋从双龙山下来,打算去一趟南田村,被留守的营骁卫抓获。”
杨清宁点点头,道:“那路大有的儿子呢,抓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