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晋心里一紧,哪能听不出来凌南玉话中地威胁,绞尽脑汁地回想有关信息,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凌南玉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,给他极大的心理压力,出了一身冷汗,衣服贴在身上,黏糊糊得十分难受。
突然,一阵冷风吹过,他灵光一闪,兴奋地说道:“他应该有胃疾,每次路大有回京,都会带上紫苏佛手茶。”
凌南玉满意地点点头,道:“你果然没让我失望。”
路晋见状不由长出一口气,道:“希望能帮到殿下,以赎草民之罪。”
凌南玉转头看向于荣,道:“带他去书房,让他画出双龙山的布防图,以及山洞内部的地形图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于荣领命,抬头看向路晋,道:“走吧。”
路晋急忙应声,跟着于荣走了出去。
凌南玉扫了一眼身旁的众人,道:“把别院打扫干净,尸体全部清出去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别院清理完毕时,已经是后半夜,凌南玉回到杨清宁的马车前,掀开帘子往里看了看,见他正在沉睡,小声吩咐道:“驾车稳着点,别吵醒了他。”
“殿下是否上车?”
凌南玉摇摇头,道:“不了,我骑马便可。”
小瓶子坐上车辕,抖了抖缰绳,马车便缓缓走了出去。马车走得十分平稳,杨清宁并没有清醒的迹象,他们很快进了别院。
虽然尸体都被清了出去,可那血腥味一时半会散不了,依旧刺鼻。凌南玉带着小瓶子进了为杨清宁专门准备的院子,这里没死过人,屋子里也点了熏香和炭火,这样便闻不到那腥臭的味道。
待马车进了院子,杨清宁依旧没有清醒,凌南玉便察觉出不对劲,掀开帘子走了进去,伸手一摸他的额头,果然发烧了。
“小瓶子,去叫吴乾军过来,要快!”
小瓶子一听便知,定是杨清宁的病情又有反复,来不及多问,便走了出去。
凌南玉用被子将杨清宁裹了起来,随即抱起他下了马车。车外的营骁卫一看,连忙上前想要帮忙,却被凌南玉躲了过去。他抱着杨清宁快步走进正房,将他小心地安置在床上。
“去问问路晋,药房在何处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没过一会儿,吴乾军便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,看了一眼床上的杨清宁,道:“殿下,公公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