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清宁想起在奉天殿门前发生的事,关切地问道:“殿下心里还难受吗?”
凌南玉点点头,紧接着又摇摇头,道:“小宁子,若我对别人好,比对你好,你心里会难受吗?”
听凌南玉这么问,杨清宁便明白了,哭笑不得地说道:“殿下心里难受,是因为奴才对别人好?”
凌南玉老老实实地点头,“我就是看不得小宁子对别人好,只要看到心里就会酸酸的,很不舒服,总觉得小宁子会离开我。”
这不就是大多数独生子在面对父母要生二胎的烦恼吗?杨清宁心里觉得好笑,自己还没结过婚,竟然就要面临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了?
“殿下,奴才一生要遇到许多人,有的好,有的坏,有朋友,有敌人,无论如何奴才身边也不可能只有殿下一人。但有一点殿下要记住,无论奴才生命中出现再多的人,也没人能越过殿下去。”
凌南玉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,道:“这话小宁子说过不止一次,可我还是看不得小宁子对旁人好。”
“我与人为善,是性情使然,殿下总不能把奴才软禁起来,不与人相处吧。”
“自然不能,所以我才怀疑自己病了。”
杨清宁看着他,心里止不住叹气,这孩子太依赖自己了,这样下去可不行,万一他哪天走了,凌南玉怎么接受得了。他思量了思量,道:“是奴才的错,让殿下过分依赖,奴才以为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日为好,让殿下学会自己成长。”
“分开?”凌南玉下意识地握住了杨清宁的手,道:“我不要分开!”
“殿下太过依赖奴才,这样与殿下的成长十分不利,奴才这也是权宜之计。”杨清宁安抚地拍拍他的手,道:“正巧奴才也打算接个差事,去城郊皇庄待一段时间,殿下可趁此机会学会自立。”
“城郊皇庄?可是城南皇庄?”
杨清宁点点头,道:“是,殿下应该也有所听闻,皇庄的管事是虞嫔娘娘的表舅,名叫路大有,在几日前被人杀了,而且是挖心而亡,死状极其骇人。”
凌南玉攥紧杨清宁的手,道:“你也说路大有死状骇人,那皇庄定十分凶险,你怎么去得?”
“殿下,这本就是御马监的差事,只是其中牵涉虞嫔,所以底下的人不好管,只有奴才亲自去一趟了。”
“那就禀告皇上派旁人去。”
“殿下方才还说不会软禁奴才,这又是在做什么?”
凌南玉闻言心里一紧,急忙解释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。”
“殿下放心,奴才会禀告皇上,争取多带些功夫好的过去。”
凌南玉握紧杨清宁的手,道:“我不放心,我随你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