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瓶子点点头,接话道:“皇上先发制人,将庆嫔和董小姐的思绪打乱,庆嫔试图插话,便干脆利落地将庆嫔打入冷宫,这样的震慑吓唬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,一吓一个准儿,最后董小姐便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都交代了。”
“有了这个由头,皇上又可将董家拿捏在手中。”杨清宁叹了口气,道:“只是可惜了董小姐,这么好的年纪,人生才刚刚开始,便已宣告结束。贪欲多么可怕的东西,再纯洁的人一旦生了贪欲,都会变得面目全非。”
“公公不觉得二十万两银子从手中溜走可惜?”
杨清宁看了过去,好笑地说道:“你这是在戳我痛处?”
“奴才不敢。”小瓶子话虽这么说,嘴角却勾起了笑。
杨清宁痛心疾首地说道:“二十万两,那可是整整二十万两啊,想想就心痛。”
“公公,演得过了。”
“过了吗?”杨清宁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脸,随即被自己逗笑。
小瓶子见他高兴,心里也跟着欢喜,道:“殿下本想回来,并未得逞,被皇上拖去了奉天殿。”
“殿下到底是太子,即便再不喜这种场合,也必须适应。”
“皇上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……
今日是除夕,家家都围坐在桌前团聚的日子,往日里早早就入睡的人们,今日放肆地挥霍着时间,一直到凌晨,甚至更晚,只为心中对来年的期许。东宫自然不例外,凌南玉回来时都已经亥时末。
“殿下回来了。”
凌南玉走到软塌前,端起桌上的茶杯‘咕咚咕咚’灌了下去。
杨清宁看得一愣,好笑地说道:“殿下,宴会上没准备茶水?”
“宴会散后,父皇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。”
杨清宁点点头,道:“宴会上可有谁大放异彩?”
凌南玉摇摇头,坐到了杨清宁身边,道:“和往年一样,不过是弹琴、跳舞、吟诗、作画,没什么新意。”
凌南玉的心思根本没在宴会上,要问他表演的节目是什么,一准儿说不出来。
“奴才倒觉得华小姐的舞和鸿小姐的琴都十分出彩,只是当时奴才心里藏着事,并未静下心来欣赏。”
“出彩吗?”凌南玉闻言蹙起了眉头,道:“我怎么不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