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南玉一听,顿时变了脸色,起身说道:“小宁子放心,我这就去禀告父皇。”
杨清宁想起身帮他更衣,却被拦了下来,“小宁子在床上乖乖歇着,我自己能行。”
‘乖乖’二字,让杨清宁哭笑不得,无奈地说道:“成,那听殿下的,奴才定‘乖乖’躺着,绝不让殿下操心。”
听他这么说,凌南玉不禁‘噗呲’一笑,伸手就拿衣服,却忘了手上有伤,疼得‘嘶’的一声。杨清宁看得一阵心疼,起身下床,帮他更衣,“殿下手上伤着,可别逞强了,奴才这身子虽然孱弱,却也没到连帮殿下更衣都不成的地步。”
凌南玉乖乖配合,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,随后便扶着杨清宁上了床,道:“那我去了,小宁子若是累了,便睡下,无需等我。”
“好,殿下路上小心点。”
守在门外的小顺子听到动静,刚要出声询问,便见房门被打开,凌南玉走了出来,躬身说道:“殿下。”
凌南玉叮嘱道:“小宁子醒了,你去里面侍候着,我要去乾坤宫一趟。”
听说杨清宁醒了,小顺子松了口气,道:“是,殿下。”
凌南玉戴上兜帽,抬脚就走了出去,白鹰现身,跟在他身后。
乾坤宫内,虽已至深夜,凌璋却还未曾歇息,正坐在床头看着从密室里带出来的账册。
高勤从外面走了进来,回禀道:“皇上,太子殿下来了,说是有要事求见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凌璋放下手里的账册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茶已然凉了个彻底,这才发觉一慌神的功夫竟过去了这么久。
脚步声响起,凌璋抬头看去,凌南玉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“免礼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
“你这时候过来,可是小宁子醒了?”
“是,小宁子说他们在宁远私采铜矿、私造铜钱,从密室里拿出来的账册,便是记录此事,那木盒里的母钱和有关冶炼的书,便是证明。”凌南玉不敢怠慢,将杨清宁所说如实禀告凌璋。
“这册子朕看了,确实如他所言。”凌璋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接着说道:“没想到这小小的宁远,竟藏着如此大的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