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彦下意识地看向王广,“因此案还在调查当中,所有案卷由我家大人保管,一般会锁在里间的柜子里,钥匙只有一把,由大人贴身带着,若非撬锁,旁人无法拿到案卷。”
“这般说来,这验尸记录是你家大人调换的?”
“属下不知。可能是有人偷拿了大人的钥匙,也有可能有人偷偷配了钥匙,大人没理由调换验尸记录。”
“在你来之前,王大人便说这验尸记录是假的,还说在衙门中,他最信任就是你,唯有你有机会拿到他的钥匙,所以王大人怀疑是你调换了验尸记录。”
王彦转头看向王广,为难地说道:“大人,属下什么都能听您的,可事关人命,属下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要养,实在是不能认。”
王广拼命想要说话,奈何嘴里堵着布,还被小瓶子压制得死死的,实在无能为力,只能发出‘呜呜’的声音,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。
杨清宁看向小瓶子,吩咐道:“把他捆了,拖到里间。”
演戏要演全套,只能先委屈王广了。
小瓶子应声,抬手照着他的后脑就是一下,还想着挣扎的王广两眼一翻,昏死了过去。小瓶子松了手,不知从哪儿找了根绳子,三下五除二地将他捆了起来,随后拖进了里间。
杨清宁从头看到尾,只觉得有些好笑,王广这一天可没少遭罪,不过也是他自找的,若非他心胸狭窄,又怎会中了别人的套。
王彦依旧跪在地上,只是他低着头,杨清宁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“来人。”杨清宁扬声说道。
门外的锦衣卫听到动静,掀开帘子走了进来,扫了众人一眼,神情中有些疑惑,随即说道:“属下在,公公有何吩咐?”
杨清宁问道:“那两名值守为何到现在还没带来?”
“属下这就去门口迎一迎。”
“不用,你只需在人被带来后,及时禀告即可。”杨清宁顿了顿,吩咐道:“你去把郭义给咱家带来。”
锦衣卫抬头看了杨清宁一眼,“公公,我家大人……”
“你家大人有事出去了。”杨清宁的脸色一寒,道:“怎么,咱家的命令不好使?”
虽然不知王广脸上的伤具体是谁打的,但瞧他现在对杨清宁的态度,锦衣卫里的人隐约能猜出一二,定是因为之前的慢待吃了亏。他们可不想重蹈王广的覆辙,“不是,公公误会了,属下这就去带人。”
守门的锦衣卫不敢再多问,急忙退了出去。
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人就被带来了,杨清宁抬头看向郭义,几个月未见,这位郭大人除了面容憔悴了一些,竟没什么变化,同样是中了夺命散,这差别也太大了些。果然应了那句老话,前人栽树后人乘凉。
在杨清宁打量郭义的同时,郭义也在打量着杨清宁,自来熟地说道:“公公看上去消瘦了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