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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瓶子看着他嘴角的苦笑,心里有些发酸,“若非有公公,太子殿下不会有今日,这都是公公应得的。”

“咱家可不敢如此想,若让外人知道,又得攻讦咱家,仗着有那么点功劳,便肆无忌惮了。”

杨清宁虽然是东宫的管事,凌南玉却什么都不让他做,明明是个奴才的名分,却过着主子的日子,饭来张口衣来伸手,因此遭了不少人的嫉妒,宫中流言四起,说什么的都有。

“他们是嫉恨,公公无需在意。”

杨清宁自是不在意这些,可凌南玉却听不得,因此发落了不少人。

“咱家极少出宫,他们爱说什么,便说什么,眼不见为净。”杨清宁突然想起答应过小瓶子的事,笑着说道:“说起来,你的回礼,咱家可是欠了八年了,好在你不算利息,否则八年的时间,还不知要欠多少。”

“奴才可没说不算利息。”小瓶子眼底噙着笑意。

杨清宁微微一怔,随即苦笑道:“倒是咱家自作聪明了。你说吧,这利息如何算,咱家应下便是。”

“那奴才得好好思量思量。”

小瓶子眼底的笑意渐浓,在外多年,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杨清宁,如今看到他,知道他心里也惦记着自己,心里说不出的欢喜,“公公身子不好,还得多歇着才成,奴才退下了。”

“好,以后日子长着呢,咱们有的是时间。”

“奴才扶公公躺下。”

“不必,若这点事都不能自理,那咱家岂不成了残废?你只需在走时把烛火熄掉便可。”

尽管杨清宁这么说,小瓶子还是在他坐起身时,帮他把枕头放好,又帮他掖了掖被子,这才走到桌前吹熄烛火,走了出去。

许是真的累了,杨清宁很快便睡了过去,临睡前还想着,今日凌南玉竟然没偷偷爬床,真是罕见。

自从杨清宁搬出寝殿后,就一直住在他的卧房,凌南玉放着寝殿不住,偏偏跟他挤一张床,这几年几乎日日如此,只有极少数时间住在寝殿。

凌南玉之所以没来,是因为凌璋让人给了他一打奏折,让他在明早之前处理完,并在上朝之前给他。凌南玉处理完时已是半夜,未免打扰杨清宁休息,也就在寝殿歇下了,这也是小瓶子现身的原因。

第二日清早,杨清宁准时醒来,和以往一样,在院子里打了套太极拳,既能强身健体,还不会太累。

用完早膳后,杨清宁便想到了承诺给小瓶子的回礼,于是便叫来了小瓶子,打算出宫转转。

上次出宫还是调查秦流的案子,至今也已八年之久,索性他左右无事,便拿着令牌,带人出去逛街,好好欣赏一下繁华的京都,到底是何种面貌。

“公公……”

“出门在外,换个称呼吧。”杨清宁打断小敏子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