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玉儿能学以致用,父皇很是欣慰。”
“小宁子经常说这句话。”凌南玉脸上扬起得意的笑,道:“玉儿还知道这句话前面还有一句,叫‘害人之心不可有’。”
凌璋闻言一怔,沉吟片刻,道:“玉儿身处这个位置,只需记住后面一句便可,前面一句不必理会。”
“为何?”凌南玉为难地皱起小眉头,“玉儿不想做坏蛋。”
凌璋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,“父皇并非让玉儿做坏蛋,只是为政者,有些事明知不能做,也必须去做,这就是身处咱们这个位置的无奈。”
“玉儿不懂。”听完凌璋的解释,凌南玉反而更困惑了,小米头皱成了疙瘩。
凌璋闻言无奈地笑了笑,轻抚他皱紧的眉头,“玉儿还小,以后经历的事多了,便会明白朕的意思。”
“父皇,您也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吗?”凌南玉好奇地睁大眼睛。
凌璋点点头,叹息道:“做过。不该杀的人,父皇杀过,不该留的人,如今也活在世上,即便朕是帝王,也有许多无奈,这就是稳住江山要付出的代价。”
“原来父皇也有自己的苦恼。”凌南玉伸出小手,轻轻地拍了拍凌璋的发顶,小大人似的说道:“父皇不怕,等玉儿长大了,就能替父皇分担了。”
凌璋被他稚嫩的动作感动,心里暖洋洋的,握住他的小手,道:“好,那朕等着。”
两父子一起用了午膳,凌璋又哄着凌南玉睡了午觉,这才起身回了乾坤宫。
一个月后,凌璋颁下圣旨,陈、徐两家意图刺杀三皇子,图谋不轨,本应满门抄斩,因有三皇子求情,特改判如下,家中十二岁以上男丁,发配辽东充军,其余人皆贬为奴籍。
朝中大臣皆对此事有所猜测,只是事关皇家丑闻,他们不敢宣之于口,本以为这两家必死无疑,没想到竟只是发配充军,和贬为奴籍。后来,他们仔细一琢磨便明白了,凌璋这是在为凌南玉造势,也就是说凌璋有意将太子之位传给凌南玉。
果然不出所料,就在凌南玉十岁生辰时,凌璋便下旨立凌南玉为太子。而原本应该暴毙的凌璋活得好好的,仅用四年的时间,便从朝中三大势力手中夺回政权。
过了四年张明华依旧被禁足,张瑞之也被凌璋找了个借口,剥夺了国公的称号,张烨自被抓进锦衣卫,就没再被放出来,如今也算是诏狱的老人,只是精神有些失常。
后来,杨清宁才知道,并非张明华没派人来找凌南玉,只是被凌璋的人拦了下来,明着来的就赶走,暗着来的就杀了,东宫被凌璋保护的如铁通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