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宫每月的用碳都不够?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皇上有所不知,那些碳不止殿下在用,那些奴才们也在用,故而东宫每月的用碳都超额。”
“他这个东宫管事做得倒是舒坦。”凌璋沉吟片刻,吩咐道:“你去把人叫来,朕要亲自问问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高勤躬身退出大殿。
按说杨清宁这事放在往年,并不算什么大事,许多宫里的主子都会用这种方式买碳,杨清宁也不过是效仿罢了。高勤之所以给杨清宁穿小鞋,是因为杨清宁的一时疏忽。
这马上就要过年了,各宫的管事都会给高勤备份年礼,以求来年能平平顺顺,毕竟高勤是宫中地位最高的太监。可杨清宁不晓得还有这个规矩,眼看着各宫的年礼都到了,唯独没有东宫的,高勤就觉得杨清宁未将他放在眼里,故而想给他个教训。
这真是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。
杨清宁正陪着凌南玉背书,门外传来通禀声,“公公,高公公来了,说要见您。”
杨清宁微微一怔,凌南玉也停了下来。
“殿下接着背,奴才出去瞧瞧。”
凌南玉出声问道:“小宁子,这个高公公可是父皇身边的内侍?”
杨清宁点点头,道:“正是。高公公亲自过来,定是有事,奴才出去瞧瞧,殿下乖乖背书。”
凌南玉看着他的背影,大眼睛里尽是担忧,犹豫片刻,便起身走向门口。
杨清宁走出房门,见高勤正站在廊下,急忙走了过去,行礼道:“奴才见过公公。”
“皇上召见你,随咱家走一趟吧。”
“皇上召见奴才?”杨清宁愣了愣,随即想起那日的可怕情景,道:“公公可知皇上召见奴才所为何事?”
“这个你去了便知。”高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走吧,皇上还在等着。”
杨清宁见他如此模样,心中不禁有些打鼓,“是,公公请。”
门内的凌南玉听到两人的对话,费力地掀开厚重的帘子,走了出来,“是父皇身边的高公公吗?是父皇要召见我吗?”
杨清宁见凌南玉没穿外衣就出来了,急忙跑了过去,一把将凌南玉抱进了怀里,“殿下,您怎么出来了!”
杨清宁看向高勤,道:“奴才先将殿下抱进去,公公稍候。”
不等高勤回话,杨清宁抱着凌南玉便回了书房。
“殿下,外面那么冷,您怎能不穿外衣便出去呢,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?”杨清宁一边说,一边捧住他冰凉的小脸。
“小宁子,我想父皇了,想去拜见父皇。”
杨清宁看了看门口的方向,道:“殿下今日的课业较多,还是改日再去拜见皇上吧。高公公叫奴才有事,奴才得出去一趟,殿下乖乖背书,奴才回来后,可是要检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