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脚步不停,气喘吁吁地回了坤和宫,将张瑞之要求传的话,一五一十地传给福禄。
福禄闻言顿时变了脸色,慌忙去禀告张明华,“娘娘,不好了!”
张明华抬头看了过去,见他神色不对,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,问道:“发生了何事,让你如此慌张?”
“娘娘,方才国公爷让人传来消息,说早朝时兵部郎中孙逊参奏秦淮勾结蛮人走私一事,皇上震怒,将此事交给了高勤彻查。”
张明华神色一怔,随即说道:“此事不是已经处理好善后了吗?为何他们会知道?”
“奴才在秦淮被杀之后,便已经将尾巴处理干净,也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。”说到这儿,福禄微微一怔,紧接着说道:“细作!一定是细作透露了消息!”
“又是细作!”张明华脸色阴沉了下来,“本宫将他们交给你打理,竟接二连三地出现细作,你是干什么吃的!”
福禄闻言跪倒在地,请罪道:“是奴才无能,还请娘娘降罪。”
“本宫就算杀了你,又有何用?”张明华被气得一巴掌趴在桌子上,看着跪在地上的福禄,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底的愤怒,“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,不管你用什么手段,都不能让秦淮定罪。还有无论如何,也要把那个该死的细作,给本宫找出来!”
“是,奴才这就去办。”
护国公府,陈明威步下马车,看向管家陈忠,道:“去一趟兵部,把大少爷给我叫来。”
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陈明威快步进了院子,径直走向书房,门口的侍从见他过来连忙掀开帘子,又推开了房门,随后退至一旁,躬身等候陈明威进门。
陈明威进了书房,将身上的大氅解下,递给侍从,随后便坐到了书桌前。
侍从将衣服挂好后,便躬身退了出去,准备茶水。
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门口传来通禀声,“启禀国公爷,大少爷来了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
侍从应声,抬手掀开了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