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为今之计咱们只能按兵不动。在这个时候,谁动了,谁就是皇上的靶子。”
张明华迟疑地说道:“若是不动,那损失……”
“咱们损失的都是虾兵蟹将,他们损失的可是中流砥柱,说到底是咱们占了便宜。若他们再掀起风浪,那只能是以损失惨重来收场,这就正中咱们的下怀。”
张明华担忧道:“那若皇上这次动真格的,当真想将咱们一网打尽呢?”
“这不可能。”福禄笃定地说道:“咱们三大势力占据整个朝堂,若皇上一网打尽,那谁来处理朝政,南凌国又如何运作?所以皇上只不过是想给咱们提个醒,不要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。”
张明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道:“那就传令下去,让他们最近都消停点,别再给本宫惹麻烦。”
“是,奴才这就去办。”福禄松了口气,躬身退出大殿。
“等等。”张明华又叫住了福禄,道:“最近江南刚进贡了些丝绸,你让人送去东宫,给玉儿多做几身棉衣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转眼又过去三日,张明华这边突然偃旗息鼓,打了另外两方个措手不及,眼看着己方被抓进去的人越来越多,他们终于察觉到不对。
鸿吉心不在焉地结束上午的课程,正打算离开,杨清宁突然上前,塞给了他一张纸条,在他耳边小声说道:“出东宫后再看。”
鸿吉抬头看了看他,随即将纸条握紧,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,“殿下,今日的课业是背诵方才所学,练字二十张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凌南玉乖巧地应声。
鸿吉看了杨清宁一眼,转身出了书房。他并未着急查看纸条上的内容,直到回到内阁,径直走进隔间,关上房门后,这才打开了纸条。
待看清纸条上的内容,鸿吉这才恍然大悟,懊恼地小声说道:“真是当局者迷!我竟蠢到如此程度!”
鸿吉再次看了看纸条,随后拿出火折子,将其付之一炬。
他出了隔间,将邱礼叫了过来,急切地说道:“你去告诉他们,所有行动全部取消。”
邱礼疑惑地问道:“大人,咱们好不容易抓到了皇后娘娘的把柄,若此时取消,岂不前功尽弃?”
“既然抓到了把柄,就不怕她跑了,只是现在不能行动。”
“为何?还请大人明示。”邱礼越发不解。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皇上为何放任锦衣卫到处抓人,让我们三方势力深陷其中,任由我们各自攻讦?”
邱礼闻言颇为不解,“皇上不是为了查清秦淮被杀一案?”
“秦淮被杀一案只是一个引子,皇上真正的目的是震慑!”鸿吉深吸一口气,“秦流只是个乾坤宫的小管事,他死了,无关紧要。但秦淮可是皇上的左右手,他被人所害,死于非命,让皇上感受到了威胁,所以让锦衣卫调查此案,将我们的人抓了一波又一波,就是为了震慑,告诉我们,他才是掌握一国政权的帝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