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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只是屏了呼吸,小心翼翼问道:“老爷,怎么了?”

陶正业却是脑子急速转了几个弯,再没有不知道冯氏和刘子文做出这种事,是借了谁的胆子了。听到小薛氏此刻还假惺惺来问,气得回头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在了小薛氏白嫩的脸上,直打得小薛氏晕头转向,嘴角沁了血。

小薛氏不敢置信地看着陶正业,眼里的惊恐与怨恨叫陶老太太看见了,心下那叫一个爽。薛家的闺女,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的,凭什么你们侯爷府的小姐就这么高贵,霸占了我儿子不说,生不出带把的还那么拽?

活该被打!

就算小薛氏是庶出,但毕竟是自己相公的亲妹子,周氏虽然不想开口,但还是不得不问道:“妹夫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家丑不外扬,但如今涉及到风华和小薛氏,在周氏跟前陶正业也无法隐瞒。

“这帕子,根本不是风华的东西,而是她娘当年绣的。若是风丫头当真与外男有私情,也绝对不会拿了她娘的帕子出来,可见这刘家母子二人是打的什么鬼主意了。”转而看向小薛氏,沉痛的道:“玉琦,先不说这事你有没有参与,但就看你管家的能力和对风丫头的态度,就叫我对你失望透顶!”

小薛氏吓得透心凉,噗通跪地,膝行着爬向陶正业,抱着他的双脚,哀哀哭道:“老爷,我没有,我不知道啊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!都是我的错,是我管家不严,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家的……”

周氏哪里还有不知道的,看了风华一眼,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来。

“薛玉琦!你说什么?!明明就是你叫我做这事的,你还不承认,我打死你个贱人!”冯氏放下儿子,尖叫着扑向小薛氏,手脚并用的踢打开来。

小薛氏在娘家很得父亲宠爱,嫁来陶家也是养尊处优,哪里比得上幼年丧父,中年丧夫的冯氏有战斗力。还没撕扯几下,就落了下风。陶老太太却急了,儿媳妇被儿子打被自己骂,那是没有问题的,但是别人来欺负她陶家人,那是不可以的。

当即对着外面喊道:“来人!快来人!把这疯妇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打!”

守在外面的下人见陶正业不发话,便纹丝不动,老太太火大,直接丢了拐杖就要亲自加入战斗。陶正业无奈的拦住了老娘,沉声吩咐外面的下人,“来人,将夫人送回房间,夫人身体不舒服,不能待客了。”见下人三下五除二的拨拉开小薛氏和冯氏,指着刘子文母子道:“请刘夫人和刘公子到柴房坐一会,待客人走了我再安排。”

柴房?冯氏一听哪里肯甘心,不等她再闹,下人随手掏出一块帕子,卷了卷,堵住了她的嘴。又拖了昏过去的刘子文,眨眼功夫就将偏厅的人处理了一半。

风华这才离了周氏的怀抱,怯怯地上前,“爹爹,我没有……”

陶正业摸了摸女儿的头,见她不停落泪,又笨拙地伸手去擦,却见女儿的泪越来越多,伤心绝望的眼神望着自己,道:“爹爹,我想娘亲了……”

陶正业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,抱着风华,柔声哄道:“莫哭莫哭,爹爹知道你受委屈了,今儿这事,爹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,绝不叫我的宝贝女儿委屈。”

安抚了女儿,陶正业这才看向周氏,“嫂嫂……”

周氏抬手打断他,道:“妹夫不用多说,我不会和家中二老说的,只是还望妹夫多关注关注风丫头。如果今儿这事坐定了,不仅是丫头不得不嫁给刘子文那个卑鄙小人,就是以后的名声,也是全完了。”见陶正业叫下人先送了小薛氏回屋,周氏就知道陶正业并不想让岳父岳母知道这个事。

陶正业一脸惭愧,道:“嫂嫂放心,这件事不会就这样完了的。”

周氏点点头,便道:“如此我先出去了,妹夫好生安抚下风丫头。”

陶老太太方才误会了孙女,很是说了些不好的话,现下知道了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,便有些不好意思。讪讪地开口,“风丫头,祖母方才是气糊涂了,你可莫怪祖母啊。”

风华从父亲胸口抬起头来,看着老太太,使劲眨了眨眼,将眼中的泪挤出来,道,“孙女儿怎会怪祖母,祖母一向最是疼孙女儿的,方才不过是气极了,都是刘家那坏人的错!”

看陶正业的所作所为,风华就知道,父亲是想淡化小薛氏在这件事情中的作用。所以现下还需要讨好祖母,往后还要靠祖母在前头冲锋陷阵,为我打倒小薛氏呢,我怎么会怪,爱还来不及。

老太太听了心里大为偎贴,往日怎么没瞧出来,这大孙女还是挺可人疼的嘛,和她那个娘可不像!招招手,拉了风华靠近些,亲自替她擦了把眼泪,对外吩咐道:“快去打盆清水来给风丫头洗洗,看这哭得,真是把祖母的心都疼碎了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