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欣接了醒酒汤,上前坐在软塌外沿,用勺子舀了一些,放到嘴边吹凉了,才送到薛建邺嘴边。

醉了酒的人哪有意识乖乖喝醒酒汤,头一歪转向了另一边,一勺子醒酒汤便洒了衣襟上,湿哒哒的。

着急间兰欣想到了花宴时候杨氏的话,若是他不行,你就主导,引着他来。

虽然她不知道薛建邺到底是行不行,但她知道薛建邺是不想碰她的,若是他不碰自己,那如何能生出孩子?

今儿可不就是个好机会么,他醉了酒,若是成了好事,待自己有了孩子,他的亲骨肉,他又哪里能不高兴的。且一家人日久天长的,定是能把对三弟妹的想头淡了,好好儿和自己过日子。

想通了这点,也不喂什么劳什子醒酒汤了。唤人扶了薛建邺去净室,帮他擦洗一番,换了白绸布中衣,便直接吩咐把他扶上大床。

一番收拾下来天色也不早了,叫刘妈妈在小厨房里煮了鸡丝粥温着,以防止薛建邺晚上喊肚子饿。

也不叫丫鬟伺候,自个儿去了净室,好好洗了个澡,擦了点香精。仅在肚兜外头披了件薄纱披风,就出来了。

兰欣站在床边,想到接下来该干的事情,不由有点紧张。她成婚两年多,关于那方面的事情,因着当时母亲气急晕倒,醒来后又一堆的事情,倒忘了跟她交待那些。还是出嫁前刘妈妈跟她说了几句,道只要新婚之夜,好生躺在相公身下,便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