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郁眼神毫无波动,一侧唇角有些不耐地抿起,却缄口不言。

他懒得解释,死掉不过是个选择。

就像有人选择出国深造,有人选择结婚生子一样,有人觉得活到现在刚刚好。

旁人没必要可怜和悲痛,也没必要去强行挽回,他只觉得无奈和厌烦。

为什么不让他开心地离开呢?

阿生始终愤怒地怒吼,见文郁毫无反应,咬牙切齿地强行把文郁打晕,直接扛在肩头带走了。

“卡!这条过了!”

闵狩北拿着喇叭宣布,片场顿时响起几声鼓掌声,开始收拾家伙什儿。

路安把沈辞轻轻放回到地上,揉揉他后颈:“没打疼你吧?”

沈辞勉强摇头,提不起劲说话。

路安知道沈辞入戏太深,便耐心地坐在了旁边,轻轻拍他后背。

沈辞垂下头深呼吸,伸手轻轻揉着眼角眉间,心里空茫茫一片。

每次要拍情感比较复杂的戏段,闵狩北总会在前一晚找到沈辞跟路安,三人坐在酒店露台,闵狩北边抽烟边回忆,哑声讲述他跟妻子的往事。

“其实都忘了,但一看见沈辞吧,慢慢就全想起来了。”

闵狩北吐出口烟雾,丝绸般瞬间随风飘散,消失殆尽,一如昨日种种。

整个剧本演下来,尽管沈辞始终不知道母亲名字,但已经走入她与父亲的人生中,作为“母亲”去体验她的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