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泽渊淡淡道:“今天没有梦见他,你和我是一个人,想要见他为什么不自己梦?”
梦境中的世界都是虚幻的,正因为可以和半身面对面的交谈,迟泽渊反而更加有了切实感,半身一愣没有说话,片刻后眼光流动才嗤笑一声,懒懒散散地说:“我已经好久没有梦见他了,老实说我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,反而还不如这个小孩的样子记的深刻。”
迟泽渊默了默,其实他也一样。
白翎阳蹑手蹑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原以为会看见迟泽渊正在等他,却措不及防地看见了在他床上休息的迟泽渊。
他衣服还没有换,躺着他的床上紧闭着一双平日里冷淡的双眸,旁边是一本半开的童话故事书。
显然是刚刚还准备给他讲睡前故事,却因为困倦睡着了,尽管白翎阳跟迟泽渊说过很多次不要把他当小孩子对待,但迟泽渊还是把自己认为他应该拥有的东西赋予着他。
这个人手段狠辣但是对他不能说不好,迟泽渊当初维护他的诺言,没有一次失信过。
迟泽渊明里暗里都用他个人的名义置办下不少财产。想起这四年的事情,白翎阳心中感慨,这些财产中迟泽渊购买的那部分还特意找律师公证过了,白翎阳拥有着唯一的继承权,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白翎阳,不希望他被任何一个人看轻,给了他一个身份,家庭还有所有他能给的。
饶是刚刚看了那些画之后,想到这些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,白翎阳心口隐隐得不舒畅,真的对他的所有的好都是因为他像那个人吗?
然而奇迹般的,盯着迟泽渊看了一会,心情竟然好多了。
神奇的心情,哼。
他四脚吧啦地爬上床,扑在男人的胸口上,闻着他的味道没过一会就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