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朝为官,不得罪人的方是庸才。

沈歌想想也是,反正他又没骂皇帝昏庸。

沈歌考完便将这事甩在脑后,只是在荀府静静待殿试结果。

当晚,皇帝陛下拿了出沈歌写的草稿,在灯下看了又看,在御前作陪的乃是大皇子。

大皇子为先皇后所生,既长且嫡,皇帝非常爱重这名长子,时常将其带在身旁教导。

百官皆有默契,只要皇长子未有大错,日后太子之位必落于他头上。

皇帝看完脸上表情未变,他将沈歌之文递给大皇子,“瞧瞧。”

沈歌第一版的草稿一共有五张纸,上面多有涂改,写得也比较潦草,好在他字不错,写成这样也不觉难看。

大皇子接过草稿,仔细看过一遍,眉峰一直皱着。

“如何?”正值壮年的皇帝在灯下问。

大皇子目光仍盯在草稿上,喃喃答:“太大胆了,这沈歌也就仗着他背后之人是荀国公,方敢这么写罢。”

嘲讽大臣见识短浅,最终不就在骂他们父皇昏庸么?要不然怎会让见识短浅的臣子混在朝堂上?大皇子心中感慨,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,哪怕是荀飞光少年时,也不敢这么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