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回京,自然是惊天动地。
听说胤衸又病了,康熙也很关心。找来问了问,胤衸说是晚上自己一个人儿喝酒喝糊涂了,摔了一跤。不碍事。待到走后,康熙问了问别人,才明白十八阿哥这个伏天出去“勾引”人家的媳妇,被打了。虽然很是没面子,但是,想到儿子终于不再执著于一个女人,康熙的心里还是有些欣慰。至于是谁家的媳妇,就不会是他关心的了。
十八阿哥偷食被打的事情很快成了众人皆知的笑话。几个阿哥私下里见面,都要调笑一下。连一向稳重的十三阿哥都忍不住笑话小十八。胤衸被众位阿哥笑话的蔫蔫的,时间久了,大家都收敛了些。慢慢的也就忘了这事儿。
十七心里明白,看着十八在那里演戏,气得牙根痒痒。“好你个小十八,把我诓到热河那个鸟不拉屎的烂地方,自己留在京城找人!兄弟就是用来骗得。什么偷食挨打,分明是找到敏弘了。信你那副样子才叫见鬼呢!”上门去问小十八,小十八不是托辞不见,就是哼哼哈哈的,说不知道。
十七暗自调查,没多久就把十八挨打的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。同时发现,还有人在查,只是不知道是谁。心里惦记敏弘,匆匆忙忙赶过去,却扑了空,牛家已经人去楼空。不过大婶还是很好心的告诉十七,牛婶把头都剃了,不会回来了。
谣言的形成和表达方式绝对有关,这话在小十七听来,就成了“敏弘受不了牛大的再次背叛,终于伤心绝望,剃发出家,云游天下去了!”当真是晴天霹雳,傻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康熙五十六年的冬天,康熙颁布了一道看起来有点奇怪措辞用句似乎应该是遗诏,但是却没有指定继承人。就好像说了一半的的话,令人费解。在这之前,试图第三次复立太子的都纳、朱天保父子受到不轻的惩罚,人们已经不对二阿哥抱任何希望了,至于十八阿哥,多少有些令人叹惋,为了一个女人,丧失了大好的机会,实在可惜。不过,这个女人已经死了,看起来也不是没有机会。八阿哥固然是失宠于皇上,可是八阿哥在朝中的威望不可小视。年轻的十四阿哥今年来频频出现在一些重大的事情上,办事沉稳,颇得圣心。其余的十二阿哥,十七阿哥个个都有所长,康熙的态度益发的模棱两可。
也就在这一年的冬天,在众人的眼里,胤衸似乎慢慢的正常了,只是身体一直不太好。跟着十六阿哥和十二阿哥打理内务府的事情。四阿哥也在内务府牵头总管,只有重大地事情才办理,其余的都交给了十二阿哥负责。虽然十八阿哥管事不多,但是,因为处事明白,稳重持中,颇得十二阿哥的依靠。有了事情都是先咨询了十八的意见,交由十六办理。事情办理的颇得康熙的赞赏,但凡涉及十八,总是谦虚的让给几位哥哥,内务府上下,几个阿哥竟然兄友弟恭,一派兄弟一心的景象,康熙龙心大悦,三五不时的常有赏赐。其他的衙门看着眼馋,也没有办法。
老十还记着胤衸每次喝花酒逃跑的事情,打从一听说小十八偷野食被打了,就琢磨上了。老没事的时候跟老九念叨:“都怪玉丫头过去管的太宽了,害得小十八连个女人都弄不好。不行,说什么也要教导一下小十八。简直是在丢咱们大清男人的脸。对了,九哥,上回你看中的那个清倌弄到手没?我真没想到老四当年抄家,还给咱们弄出这么一块宝贝。”
九阿哥掀开茶叶沫子,得意的呷了一口茶。才说:“老四一直以为自己是为民请命。天天嘴上江山长江山短的,好像皇阿玛这么多阿哥里面,就他一个记挂着这大清的天下。这背地里多少人骂他呢!就说这个清倌吧,好好的千金大小姐,就因为老爹借了国库的银子,一时还不清,一夜之间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女,养在花楼里面,供大爷们开心。你说她能不恨吗?!当年,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人家呢?我估摸着,小丫头们也都长差不多了,是开苞的时候了。不如,你给小十八挑挑?”
兄弟两个人哈哈一笑
花酒没喝成,十八拽着十六阿哥,和九阿哥,十阿哥在酒楼里喝酒听曲。十七阿哥有点事情耽搁了,晚点来。
隔壁雅间里,传来洋鬼子叽里咕噜的声音,胤衸脸色变了变。胤禄关心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。胤衸说:“这两天油腥吃多了,肚子有点难受。今天就到这儿吧!”
十阿哥一听急了,啪的放下酒杯,说道:“小十八,你究竟是什么意思?我们兄弟吃酒你十次有六次吃坏肚子,你是不是成心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