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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心理学家吗?”卫予问,秦易说的话他一点也反驳不了,他第一次听到室友议论他和邱行之就是那般轻佻的语气,说他想一步登天,说他高攀不上。

他觉得那样的议论玷|污了自己的感情,仿佛为了不让别人,更不让邱行之有此误解,他在面对邱行之的时候越发谨慎。

他也和邱行之一样,怕说破后做不成朋友,自此形同陌路。

秦易像个下棋高手,看透他们相似又不同的自卑心理并加以利用,将两人隔定在普通朋友的距离。

但卫予清楚这只是客观阻碍,最最耽误他们那么久的,是他和邱行之自己的问题,从未想过哪怕沟通一次,时间越久,捂的越厉害,就这么捂到他出车祸死去。

假如他没复生,邱行之会变成什么样?

秦易又开始笑:“那种理论有什么用?因为我了解你们,这叫对症下药。”

“当时你只见过我几次。”何谈了解?

“我看你的时候你从没注意过,所以你觉得我不了解你。”秦易耸肩,“只是不在意罢了,有时候了解一个人很容易的,看你想不想。”

卫予再次无言以对,秦易能用最轻描淡写的语句表达最激烈的意思,比如他和邱行之的愚蠢,比如暗恋的心酸。

他以前觉得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”是错的,现在觉得是箴言。

秦易站起身走到卫予旁边蹲下来,仰头看他的脸:“你知道吗,每次和你相处,看你对我笑,我都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|艹|你。”

卫予的睫毛剧烈颤抖。

“男人都这样,你不要以为邱行之没这么想过。”秦易缓缓起身,待双眼和卫予眼睛平视时,他停了下来,“我以前甚至想过,要不然追邱行之算了,你要是知道他和别人在一起,也能死心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