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眉军中,首领樊崇坐在帐内一脸的忧心忡忡,唉声叹气。
麾下将士见状,连忙开口安抚道:“魁首安心,雅姑娘天资聪颖,伶俐非常,虽然与魁首不幸失散,但凭借雅姑娘的心智,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。”
樊崇忍不住皱眉说道:“话虽如此,但雅儿毕竟是一个弱质女流。现如今天下大乱,四处征战,我只怕她遭遇了哪里的流寇败兵,安危不保罢了。”
说到这里,樊崇忍不住怒哼道:“若不是更始刘玄目光短浅,昏庸无道,多番钳制。我又怎么会错失接妹妹与我团圆的时机?我征战沙场这么多年,如今只剩下这一个亲人。若是我妹妹无事也就罢了,若是我妹妹有一丁点事儿,我定要砍下刘玄的脑袋给我妹妹偿命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再派人马去四下打探,一定要寻到我妹妹的踪迹。”
众将士轰然应诺。
不提长安与赤眉方面如何安排筹谋。自此一役,刘秀终于在河北站稳了脚跟,不必再过往日那些狼狈逃窜的生活,离光复汉室的希望又进了一步,自然心里是非常高兴的。
不光如此,平复邯郸之后,刘秀收拢了王郎麾下所有兵马将士,实力又上一层。再加上真定王和各处归附的兵马,如今刘秀麾下兵多将广,兵力多达二十多万。甚至可以与长安兵力隐隐相较。刘秀心中开怀,依照旧例在邯郸太守府内筹备庆功宴犒赏各路人马。
邯郸城乃是上古赵国都城,比刘秀汉军之前攻克的所有城池加起来都要富裕。因此此番酒宴筹备的也更为丰盛,海陆八珍摆了满满的长几,名贵的酒水散发着浓浓的醇香。刘秀与众将士分了主次落座之后。立刻开宴畅饮,殿中将士不分官衔大小俱都推杯换盏,热络寒暄。从长安而来的尚书令谢躬却越发觉得不安起来。
毕竟,他此番前来河北,虽然是打着襄助刘秀攻击邯郸的名号,但真实目的却是为了辖制刘秀,让他不能在河北做大,威胁长安更始政权。
可是如今,刘秀势力已成,再也不是他能钳制的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