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底了,”安宁回了一声,又问,“今儿的药喝了吗?”
“喝了,”钱云来说,“你和宁明还过得去吗?”
“吃食倒不缺,外边虽然不送了,可咱们里面死的人更多,节约下来不少东西。”
“药呢?”钱云来又问。
“也有,”安宁道,“我宫里染病者甚少,又未放任他们乱走,如今一切都还好。”
“那就好,”沉默了一会,钱云来才说,“一开始……我还想着你脾气软,宫里别乱起来了。”
“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娇弱。”
“嗯……你总是出乎我预料的……”
“早些好起来吧,”安宁说,“少了你……这日子难熬不少。”
钱云来的笑声从屋里传来:“真让我受宠若惊,原来……还是有人看重我的。”
“在意的又岂止我一个呢,”安宁道,“你我有朋友之谊,小贤子与你有主仆之情,还有你的家人……接下来的话,你可能已经听烦了,也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可是我还是要说……云儿,你千万……千万别丢下咱们独自个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