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儿……”安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她又抬头望窗外看了一眼,“天黑了,你怎么在我屋里。”
“这可是景仁宫正殿,哪里是你的屋子。”钱云来放下书,又感觉叫了冷月进来为她诊治。
“没什么大碍,只是安嫔刚醒恐怕体弱,得用些清淡的补汤,若是觉得饿也先不忙,得缓着些来。”
“哪儿就那么娇贵了?大半夜的,还是别劳动下人了,免得又有说嘴。”
安宁趴在床上,脸色苍白,活脱脱一个病西施。
“身子是自己的,怎么样小心也不为过,在我这里还能委屈了你?”钱云来道,“至于太监宫女们,勤恳做事的多打发赏钱就是了。我知道你素来不怎么管下面的人,你是个懒的,可若让下人欺负到头上来可不行。”
“没有的事,”安宁半闭着双眼,气若游丝的说,“我不过说了一句,你倒是有十句话等着我。”
钱云来看她疲懒的样子不觉好笑,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顶。
“好没道理,”安宁愣愣的瞪着她,“我如何不成器也年长你好几岁,如何对我这样轻佻?”
钱云来忍不住发笑:“你可错了,我是夺舍的老妖精比你大多了。”
“是吗,”安宁没放在心上,“对了,宁明呢?”
“在皇子所,我让小贤子差了两个老实的太监照看宁明的起居,你的事暂且还瞒着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