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钱云来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睁开了眼。
……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卫白苏首先垂下了眼:“娘娘……”
他的声音嘶哑,几乎有点无辜。
钱云来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,又慢了半拍的收回了压在人家身上的腿,然后缓缓坐起来。谁知道大清早的风寒露重,忽然从被窝里钻出来倒是让她打了个哆嗦。
——一下就破坏了她满脸的淡然。
一整天,钱云来和卫白苏默契的没有提半个字。
村长还没回来,赤脚大夫倒是过来为钱云来和卫白苏两个换了次药。在这农家小舍的日子无聊缓慢得让钱云来不适应,这里没书,没玩的东西,老夫妇两人的谈话也只限家长里短。
入夜时,钱云来和卫白苏并排躺在床上,中间却隔着一把匕首。
匕首是卫白苏放的,既然他非要掩耳盗铃多此一举钱云来也懒得和他废话。卫白苏的身体很重要,他的伤每好一分就代表着钱云来的生命多了一点保障,这笔帐她还是会算的。上次要不是她气极了,也不会让卫白苏滚出去。这不,一滚就滚出个昏迷不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