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云来完美的扮演了一个温柔大方的富家娘子,她对大夫行了一礼又添了些钱让他开了些好药,然后便礼送对方出去了。
这里离钱云来他们逃出来的山洞也不算太远,钱云来心里总是有些不安。可现在她腿断了,卫白苏又昏睡不醒,钱云来向老夫妇两人打听过,这村里只有村长家有一架牛车,可是村长昨天赶着车走亲戚去了,没个几天回不来。这地方又偏僻,要想去城里就是坐牛车也要花费一天时间。万般无奈之下,钱云来也只能暂时在这里住下了。
给卫白苏喂了药,钱云来便忐忑不安又无所事事的过了一整天。到了晚上卫白苏还没醒,钱云来却撑不住了。天冷啊,老妇人的衣服更是半点不顶风。钱云来虽然自私,也自私没到把个半昏的病号扔在地上睡的地步。这天这么冷,她自己也没有在一旁将就的胸怀,便将被子一掀,自己也躺了进去。这床虽然小,睡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。
只是夜深风重,床硬被僵,迷迷糊糊之中钱云来忍不住往唯一的热源靠近。
卫白苏做了一场梦,梦中是曾经无忧无虑娇纵得有些调皮的钱云。她小时候还跟着他去射过鸟,抓过鱼,爬树打架无一不会,只是那时卫白苏总讨厌这个一点儿也不温柔的小姑娘,谁让她眼里只有他哥哥,又最会告状呢?
梦的最后,长大成人的钱云穿着及笄礼服,簪着步摇回头一笑。卫白苏忍不住走近她,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——阿云,你别喜欢我哥哥了,嫁给我好不好?
这句在心里盘旋了多年的话终于说出了口,却是在梦中。
第二天醒来时,卫白苏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,不然阿云怎么会躺在他怀里?
大概是今日的晨光太好了,所以卫白苏不由得有些失神。
怀里的女子容颜绝世,却不安的皱着眉,一手搭在他的腰上,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他怀里。呼吸纠缠,肌肤相贴,卫白苏连心跳都停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