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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妾的好儿子,难道不是陛下的好儿子?何需他们言语,如今谁不知道本朝出了个祸国殃民的……”

“住嘴,”太后回头轻斥,“就你话多,人家大肆搜宫之时怎么不见你硬气?!”

太后的话皇后不能不听,当下便忍住一肚子气不言语了。

可皇帝却不放过这个话头。

“祸国殃民的什么……妖妃。那朕又是什么,昏君?”

“陛下何必同宜人一般见识,”太后四两拨千斤的说,“她是皇后,你的正妻,你要搜她的宫又下旨禁足,今天眼巴巴的来了,却又让她长跪翊坤宫,这岂不是打她的脸?天下哪个妻子能受丈夫这样的慢待,就算你不看她的面子,也要想想宁阳、宁方。宁阳不过比宁渊晚了两个时辰降生,过些时日便要加冠。你如此对待他的母亲,可想过宁阳心中作何感想?”

皇帝想起自己的第四子,语气略有些和缓,但还是坚持己见:“难不成他还敢为此对朕心存怨恨?”

“父子没有隔夜仇,宁阳又是个难得的孝顺孩子、端方守礼,岂会因此而对陛下不满。哀家说这些,只是要告诉皇帝,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,孩子也眼见着成人,切莫再耍脾气任性妄为,凡事要为以后考虑,彼此留些余地,家庭和睦方是重中之重。”

太后说完对皇后使了个眼色,皇后便楚楚可怜的哭了起来,二话不说的跪在皇帝面前。

“陛下,臣妾自知蒲柳之姿,不能讨得陛下欢心。可陛下仔细想想,过去你我又何曾不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,宁阳降生时陛下多么欢喜,臣妾也将这偌大的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,从未因后宫女人家的事情去扰您烦心。

昨儿也是臣妾一时气急说了糊涂话,可陛下试想臣妾早起正梳妆,太监们便埋头往里闯,一声也不吭就四处乱翻,刘德说话又硬,臣妾不过一时失言便被拿住了把柄。陛下,臣妾已然知,错,便收回成命,也给臣妾这个皇后稍留些颜面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