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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轻笑:“宁渊的名声的确很不错,他在众皇子之中居长,若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,太子储位说不好便已经定下了。”

太后轻轻看了皇后一眼,无奈的摇摇头:“你呀,这么大把年纪了,说话还是这样,这话是你能说的?”

皇后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,只能垂头听训。

“自古有立长、立嫡之说,要怪也怪你不争气头胎是个女儿,这才让淑妃抢了先。如今她的儿子占着长子的名头,倒让朝中那些人心思活泛了。”

皇后略有不服:“皇长子又如何?眼见宁渊明年就成年了,陛下却迟迟不肯立储君,难道这意思还不够明显?”

太后冷笑一声:“你就是蠢钝如猪!皇帝不立太子,那是他舍不得手中的权势,还想着他的贵妃。皇子成年便要离开京城去外地就藩,可是宁渊眼看着就要到年纪,皇帝却对此事闭口不谈,想必到时候也不过是搬出皇宫在京城开府便是了。”

“难道……陛下还是属意长子?”

太后真是恨铁不成钢,这个皇后虽然听话,却对权谋争斗太不敏感,实在担得上木讷两字。可人是自己选的,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无济于事。

“皇帝既不属意皇长子,也不属意嫡子宁阳。若是贵妃有子,储位在他心中便有了人选了。”

“这……”皇后犹疑不定,“且不说贵妃无子,就算她有了儿子,既不占长也不占嫡,朝臣们如何会同意?”

太后冷哼一声:“若是程纤有子,那她就不会仅为贵妃了。到时候借口废了你,再扶她为后,她的儿子岂不就是嫡子?这么些年,哀家千方百计的压着她,当初的惠妃多么跋扈嚣张、目中无人,哀家也叫你忍耐,就盼着她们争个两败俱伤。谁知道钱家这两年来不知道是否破了风水,先是钱威年战死。这也就罢了,钱家势大,哀家本来也怕钱云成为下一个程纤,如此一来倒是合了我意。可那钱凤年也太不争气,竟然一败涂地,而且是惨败、大败!这才给了程纤那贱人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