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丽嫔的两个儿子如今都把握在她的手中。孩子是不晓事的,谁养他,他身边的人怎么跟他说,他的心就向着谁。程纤虽然无子,如今却也不差什么了。”
皇后眉头直跳:“母后,可……可如今钱云不也从沁芳阁出来了吗?有她这个亲娘在,恐怕也不能轻易如了那贱人的意。”
“不错,”太后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,“丽嫔不死,就永远是贵妃的心腹大患。所以哀家一力保下钱凤英,还让他戴罪立功再去边关。如今……国朝风雨飘摇,叛乱层出,按下葫芦浮起瓢,鞑靼人也来凑热闹。刘德贵妃这些小人,为了一己私欲可以栽赃陷害拖后腿,葬送西北十几万将士也不心疼,那可都是朝廷拿钱养出来的啊!
哀家虽然也为自己谋划,却任然心系国家。钱凤英乃是有能之士,他不能死。不仅仅是因为哀家要保证丽嫔有和贵妃一争之力,还要保证我不失这一员良将!”
皇后赶紧称赞:“母后心胸宽广,非儿臣能及。”
太后对着她长叹一声:“皇后,你要记着,用人用势,需要看准时机。过去的惠妃不能用,只能因势利导。可是现在的丽嫔就能用,而且会很好用。你要差人好好的看着她,为她挡住贵妃的明枪暗箭。”
皇后低头称是,过了一会又问:“那刘钦的事?”
太后眼中射出冷光:“张宸生曾经扶持皇帝对抗哀家,我郑氏一族落得如今这样势微的地步,真是少不得要感谢他。”
张宸生过去乃是皇帝陈甫的老师,过去二人也算得上君臣相合,更是联手削去了太后一党的大半势力。若非太后及时退缩示弱,恐怕郑氏一族早就不复存在了。
皇后小心翼翼的询问:“母后突然提张阁老是什么意思?”
太后露出笑容:“叫王善去给张宸生传个话,到了如今,他理想中的皇帝成了这样,想必他是很愿意见见哀家了。”
皇后仿佛明白了什么,可更多的仍是一头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