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倘若他活不成了,该谁欠谁的,那也该分明两清。
这对于每个参与者都是起码的公平。
章郁云摇头也蹙眉,“不,圆圆,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。我就是赌气,诚如爷爷说的那样,已然赌得妖魔化了,不放过任何人。”
“不放过人的人,才不会躲在这里期期艾艾。”梁京替章郁云反驳。
“我没有。”章先生喝醉了,小孩气地抢夺颜面。
梁京只关心一个问题,“你同晏云哥哥动手,这其中,是涉及他的……”
“他是章家的孩子,这一点不用怀疑,爷爷当初就验证过的。”
“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能保全晏云哥哥,才让你父亲知道他该知道的事。至于原不原谅,选择权在他手里。”
“圆圆,在你心目中,我是个歹人嘛?”
梁京用包里的湿巾小心翼翼地去拭他挂彩的唇角,自若地答,“嗯,起码是个市侩生意嘴脸意义上不好的人。”
相比,她知道的其他人都很好。譬如三哥,譬如晏云哥哥,再譬如章郁云身边的秦先生。
“但他们的好不好仅仅在于我要不要和他们来往、交心;而有个人即便是个歹人,我也只能认了,逃不过、躲不开地认栽。”
“那人是谁?”醉酒的人坚决地追问。
梁京摊开他的手心,蘸了蘸杯中没喝完的威士忌,一笔一划写他的名字:
章郁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