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先生只管原话告诉他。”
四十分钟后,梁京出现在会所包厢门口时,章郁云在她视线不远处拿冰块敷脸。
他唇角、眉骨都挂了彩,很狼狈也很失真,偃旗息鼓地靠在沙发上。
见人远远杵在门口,他的颓靡更添几分,索性丢开手里的冰块,“过来。”
当着秦晋的面,章郁云说,他不允许圆圆这么笑话他!
梁京一身白色羊绒大衣,红色的围巾,人急急赶路而来,气息还在归于平静当中,她学他的不避讳旁人,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前些天怪我有事不和他说的人又是谁!”
秦晋自觉局外人,也不多留,临走前,交代章郁云:“别再喝了。夜长梦多。”
没了外人,梁京的女儿家心思这才剖开供他瞧。她一边摘围巾,一边气急败怪地问他,“到底同僚更重要些,事业伙伴更得信赖些,是不是?你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边上,不是兰舟关心你,担心你,我还白痴一样地不闻不见。”
对面的某人,听着她的牢骚,却不置可否,自顾自地点烟。才放到唇上吸了一口,就被梁京上前摘掉了,她不肯他抽,更是当着他的面,把燃烟按灭在烟灰缸里。
她还在专心对付那烟草上的火,人就被章郁云伸手勾了去,后者很顽劣地把闷在喉头上的一口烟尽数吐到她脸上去,随即欺身而来,气势汹汹要咬人的是他,冷厮喊疼的也是他。
最后,眉眼闭着,人仰在沙发上,“圆圆,你尽管怪我吧,但我依旧要这么做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怪你。”
沙发上的人,醒豁开些眼,领会她的情绪,再听她的后半截话,“这是你的家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