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砚看向边庭,边庭回过神,说:“它们是沿河跑到湖边的。”
“老大,你怎么看?”舒砚问,却见顾长愿心思没放在录像上,只盯着边庭。
“边庭,”顾长愿唤了声,“你额头怎么了?”
边庭下意识捂了伤口:“没什么……”
他平时伤惯了,小擦小碰转眼就忘,要不是顾长愿提起,他都忘了这茬。
“别动,让我看看。”顾长愿走到边庭面前,想看清他额头的痕迹,可边庭个子太高,他没够着,忍不住埋怨:“没事长这么高干嘛?”
边庭脸上一臊,微微弯下膝盖。
顾长愿:“……”
不知道该说边庭体贴,还是说他伤他自尊。
这个木头真是……
顾长愿按了按边庭眉角,紧张道:“这是今天弄的?被猴子抓了?”
“不是,是……”边庭刚要吐出一个鹰字,怕顾长愿担心,话到嘴边又转了弯:“是鸟。”
“鸟?”
顾长愿凑上前,边庭瞬间就僵住了,太近了!
两人几乎鼻尖相抵,顾长愿鼻底的热气全沾在他的嘴唇上,边庭连毛孔都绷紧了,只敢昂头看向天花板,怕一低头就会冲动。
边庭心底升起一股热流,内心有个声音:抱住他!如钟鼓,震耳欲聋,抱住他!
他快要克制不住这份冲动了!
边庭第一次受欲望的苦,踌躇又焦灼,额头冒了一层细汗,不能自控地抬起手。顾长愿刚巧退了半步,转身拿了床上的外套:“跟我去实验室,打一针破伤风。”
边庭:“……”
“站着干嘛,走啊?就是被家猫家狗抓一下都得打,更别提雨林的动物,不能大意。”顾长愿穿好外套,朝舒砚说,“监控等我回来看。”
边庭回过神,同手同脚地跟着走了。
实验室里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,顾长愿拖来一张椅子:“坐这儿,还有哪儿有受伤?”
边庭想了想,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抓痕,这一道伤比额头上的深多了,几乎被挖掉一小块肉。
顾长愿心惊:“这也是鸟弄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什么样的鸟?”
“鸽子。”
顾长愿手一顿:“……”
两人无声地对视,顾长愿噙着一抹笑,不说话,就看着他,直到边庭低下头。
“有没有人告诉你,看病要如实告诉医生病情?”顾长愿掐了一把边庭的脸,笑道: “我好歹也是个生物学教授,想糊弄我怕是早了十年。”
边庭:“……”
顾长愿拿镊子沾了酒精,一看边庭的脸,又笑了:“不会说谎就别说了,看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。”
边庭一听,脸更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