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昭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起来,只能坐起身去洗漱,换好衣裳后便抱着暖炉去找邬钰。
邬钰在梅树下翻着玉简。
盛昭乖乖地坐在一旁,把暖炉还给了邬钰:“谢谢师尊昨夜将我送回房。”
邬钰将暖炉搁在一边:“嗯。”
盛昭沉默了好一会儿,出声试探:“师尊,我昨夜有说什么胡话吗?”
邬钰淡淡勾唇:“没有,你很乖。”
盛昭舒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盛昭又沉默了好一会儿,他酝酿许久,才出声将自己囚禁江千舟的事说给了邬钰听。
邬钰眼中惊讶一闪而过,却没有多问,只道:“我知晓了,别把人弄死就好。”
盛昭等了一会儿,也没见邬钰问话,有些奇怪:“师尊不问我想做什么吗?”
邬钰摇首:“你不想说便不说。”
盛昭松了口气:“其实我是有一事,想请师尊帮忙,师尊不是同我在江千舟面前假扮道侣么,我想……”
——
盛昭这次提的不是灯盏,而是抱着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。
身后跟着白氅玉冠,神色淡漠的邬钰。
而江千舟昏迷在岸边,磨得见骨的手血液已经干涸,盛昭指间发出一道剑气,便将江千舟扫落在寒潭中。
冰冷刺痛的水花将江千舟打醒,他挣扎着从潭底爬起,抬眸便见在看好戏的盛昭。
一日过去,足够江千舟心中的恨意滋生。
江千舟面色冰冷,一言不发地看着盛昭,却瞥到了一旁的白衣,那是神情毫无波动的邬钰。
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盛昭:“你怎么敢,你怎么敢?!你答应做我的道侣的,盛昭!”
盛昭勾着唇,微弯着眉眼:“你不是不信吗?那就好生瞧着。”
江千舟恐慌地踉跄向岸边走去,激起一阵阵响亮刺耳的水花:“我信,我信了,我信你还不行吗!”
江千舟终于走到岸边,却见到盛昭转身向邬钰吻了过去。
他心中爱恨交夹,疼痛到无以复加,竭尽全力想挣脱开锁链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,十几天后就要成为道侣的人,投向了别的男人的怀抱,献祭般向别人吻了过去。
江千舟发出无助的怒吼。
盛昭搭着邬钰的双肩,微微掂起脚尖,贴上了邬钰的唇,呼吸间全是邬钰身上清冷的雪香,夹着淡淡的梅花香。
让盛昭不由自主地红了面。
邬钰就瞧着那丁点的粉逐渐从盛昭的眼角扩散至颊侧,又羞又大胆的,贴着他的唇,技巧却是生疏的。
只会笨拙的贴着,去亲去揉,连伸舌头也不会。
邬钰闭了闭眸,身体僵直,他不知晓,他藏在发间的耳垂红得比盛昭的脸还厉害。
盛昭有些奇怪邬钰怎么一动不动,软着声去说:“师尊,师尊抱抱我。”
这一声不仅近在咫尺的邬钰听见了,江千舟也听见了,他恨得要死,却只能硬生生看着邬钰的手环上了江千舟不知晓肖想了多久的、盛昭的腰身。
腰身又细又软,触感极佳。